“七殿下如何能夠這般對待五殿下!”這質問的話語何其諷刺,這傻太監咄咄逼人的神情與蕭渠一般模樣。
沐蘇蘇嘴角緊緊抿著,明明是五皇子先動手想要傷人,卻怪罪蕭江宴躲閃開,難道站著挨打才是對的嗎?
著實可笑,沐蘇蘇無法想象蕭江宴到底受了多少委屈,看著蕭江宴懵懂的神情,沐蘇蘇心疼地緊。
“放肆,殿下的事情何須你這閹狗指手畫腳。”沐蘇蘇的聲音并不大,但卻足以在在場的人聽清楚,給人一股子強烈的壓迫感。
沐蘇蘇冷冽的目光逼得太監連連后退,身上不由泛起刺骨的寒意,直愣愣地差點跪下了,直到那駭人的注視挪開他才找回了自己的知覺,更是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被罵了,罵得還是最難聽的話!
“你知道雜家是誰嗎,你這賤婢居然敢罵雜家!”太監被氣到說話都語無倫次,顛三倒四說著同一件事。
沐蘇蘇并沒有理會他,蕭江宴愣愣地看著她,無措的模樣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似乎不明白她為何要拉他似的。
“兩位殿下這邊請。”沐蘇蘇說道,目光卻是看向蕭江宴的,帶著安撫的意味引領人在亭子里坐下。
亭子外被烈日烤得有些暈的蕭喬目光多看了沐蘇蘇好幾眼,似乎想要從那普通的面容上看出丁點問題。
“你是何人?”蕭喬問道,“本殿下似乎沒見過你。”
沐蘇蘇扯了扯嘴角,隨意道,“七殿下的奴仆多得是,殿下沒見過也是正常。”
那面容實在過于普通,便是放在人群里都找不出來區別的。蕭喬皺眉,卻是挑不出毛病,卻覺得不對勁,蕭江宴身邊何時有這號人物。
沒想出有什么問題,長相也太讓人容易忽略,蕭喬猜測不出這是宮里哪位安插在蕭江宴身側地,一時間也不好開罪。
這家伙絲毫沒想過沐蘇蘇就是蕭江宴的人,他意識里根本沒這件事,若是其他人在這里怕是在多過問幾句,查探清楚,怎么可能就很揭過去。
不夠蕭喬就是這樣的人,有野心沒心眼,“七皇弟,本皇子是你的五皇兄,今后可要記著本皇子。”
囂張欠揍的語氣讓沐蘇蘇眉宇間的冷意更甚。
影烈的心理活動也就豐富多了,暗戳戳地罵著,這傻子玩意,得罪主子也比得罪夫人強,回頭肯定要慘了,主子可見不得夫人受半點委屈,還用這么鄙夷的態度對待夫人,著實活該。
記住個毛線,主子記住你的死期還差不多。影烈在一側,倚靠在柱子無聲嗤笑,盡是嘲諷之意。
不過蕭喬并沒有注意到,他看著蕭江宴的樣子就像是施與一般,“記住了嗎?”
還是一陣沉默,再看,蕭江宴還是望著袖口處的花紋發呆,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蕭喬忍不住問沐蘇蘇,“你家主子是聾了嗎?”
沐蘇蘇扯了嘴角,“殿下安好,勞五殿下掛心了。”
被堵回來的蕭喬只覺得窩火,蕭江宴余光都在沐蘇蘇身上,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捏著手心的袖子。
剛剛沐蘇蘇便是拽著這處拉他避開蕭喬的突襲的,其實沐蘇蘇不出手,蕭江宴也不可能被傷到,頂多順利訛一下博得小姑娘的同情憐愛,沒想到小姑娘會忍不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