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緬懷一個舊人，有厭食癥的趨向。”沐蘇蘇說道，“或許能從這出發謀得皇后這份助力。”
柒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沐蘇蘇思量了一下就將其放在一邊了，倒是截掉了皇后想要打探她意中人的一段，或許是因為尷尬吧。
“大小姐，老夫人尋你過去一趟。”外頭有丫鬟過來傳話。
沐蘇蘇看了柒一眼，柒說道，“沐將軍一早帶著小度去軍營了。”
原來是沐振燁帶著江小度去了軍營，這才多久柳氏倒是開始折騰了，怕是知道她又進宮，有些坐不住了吧。
老夫人的院子，沐蘇蘇明亮的杏眼多了幾分涼薄。
怕是要讓她們失望了，她沐蘇蘇可不會委屈自己應付一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大小姐，要不我們就不過去了吧？”暖雨小聲說道，“老爺不在，她們請你過去肯定沒安好心。”
沒有老爺在，這些人連表面功夫都不做，大小姐要是過去了肯定是要被欺負的，暖雨心里很是不平。
沐蘇蘇倒是沒有什么感觸，“走吧，瞧瞧她們這次又想搞什么花樣。”
“你將姨娘也請過去。”沐蘇蘇說道，“這種家庭宴可不得人齊了才好。”
沐蘇蘇這話沒有壓低聲音，傳話的嬤嬤自然也聽到了，插嘴說道，“大小姐可是作何，姨娘的身份低賤，如何能進老夫人的院子。”
這聲音里頭的鄙夷很是明確，明顯是看不上姨娘的出身。容嬤嬤眼里滿是蔑視，一個下人居然如此囂張，不愧是柳氏身邊的狗。
“不懂規矩，以下犯上，自己掌嘴。”沐蘇蘇淡淡說道。
容嬤嬤一驚，囂張的面容僵住了，“大小姐這是何意思，奴婢只是——”
“需要本小姐讓人幫你嗎？”沐蘇蘇聲音越淡，眼里透著幾分戾氣。
武二拔出佩刀，寒光對著容嬤嬤的脖頸，嚇得人直接跪坐在地上，盯著刀刃大氣不敢出。
“奴婢不敢，奴婢自己來。”容嬤嬤磕磕絆絆地說完，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扇，想到沐蘇蘇往日的作為，不敢有所小動作。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一聲接過一聲。
直到容嬤嬤將自己扇得嘴角出血，沐蘇蘇這才漠視地上的人，抬腳離開。
這才多久的功夫，便忘了她的威懾，沐蘇蘇眼里透著冷，“回去見著你家主子，知道該如何解釋嗎？”
“是奴婢嘴賤，以下犯上自愿受罰的。”容嬤嬤顫抖著身子說道，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怒的。
沐蘇蘇低笑一聲，“如有下次，這命我都收下了。”
笑聲微輕，卻讓人忍不住想起大小姐剛回府的時候做的事情，那血濺了滿庭院的恐懼深深地刻在下人的心里。
容嬤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里滿是驚懼，看著沐蘇蘇仿若見到駭人的惡魔一般，連連求饒，“奴婢知錯，再也不敢了，大小姐饒命。”
沐蘇蘇沒有猶豫地略過人離開，“我們這便去給老夫人請個安。”
暖雨瞪了一眼容嬤嬤，也跟著一道離開院子，獨留狼狽的嬤嬤癱坐在地上久久難以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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