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對你很重要。”小姑娘喃喃道。
沐蘇蘇神情有些難以克制的低落,“是啊,很重要,我很擔心他。”
但是她無法跟人解釋,蕭江宴無法理解她為何那么看著柒,她也無法解釋柒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這解釋有人會相信嗎。
沐家嫡女何事從小由一個外人看著長大了,沐蘇蘇覺得她提起柒,蕭江宴總會有不樂意,他不歡喜她提起別的男人,她便再也沒提過。
“沒有血緣的長輩,也是我最敬重的長輩。”沐蘇蘇說道。
小姑娘愣住,似乎不能理解沐蘇蘇話中的意思。
上一輩子也是這樣子的,沐家人對著柒都是滿滿的敵意,覺得柒是在覬覦她的身份,柒在沐家受到的排斥并不比她的少。
不管她如何制止都沒能這些言論,頂多只是不敢在她面前如此,還記得有一次她撞見了,他們堵住了柒,雖然不敢動手,但言語極盡侮辱,惡劣地沐蘇蘇惱怒地不行。
那是她第一次學著仗勢欺人,將兩個本家子弟剔除族譜,這事一出,她身上又多了一個六親不認的罵名,就連柒也被受到了牽連,都說他是男狐貍精。
十二歲的小姑娘不明白為何更加糟糕了,柒只是揉著她的腦袋說道,“蘇蘇,往前看,這些小人不必讓你屈尊停下步伐。”
“可是他們在罵你,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小姑娘倔強得很,也霸道得很,不顧他的勸說讓全家都閉嘴,只要不堪的言論傳入她的耳中,必要受罰。
后來她才知道,輿論這種東西是怎么堵也堵不住的,越是在意就越加受到限制。
小姑娘自知冒犯,收起了臉上的驚訝,看著面前極為漂亮的姐姐臉上的愁緒,說道,“那他對你肯定很好。”
沐蘇蘇笑了笑,卻是如此的。
哭過后的小姑娘眼睛都有些干澀,眨著眼睛看著沐蘇蘇,低聲嘆氣,“既然如此,那他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
沐蘇蘇招來小二給小姑娘送上毛巾,“冰敷一下眼睛,會好受些。”
小姑娘這會兒哭過了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剛的失態,聽到沐蘇蘇這話連忙感激致謝,“謝謝你。”
沐蘇蘇點點頭,看著小姑娘聽話地敷著眼睛,這才接著說道,“我知道他是有理由的,他不會就這么離開。”
沐蘇蘇帶著小姑娘來到之前的涼亭,瀑布一般的水簾布帶來極其清新的空氣,還有涼意,驅散一聲熱氣。
小姑娘捧著冰鎮的酒釀,瞧著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
“這兒好涼快,讓人熱乎乎的頭都涼快不少。”小姑娘紅著眼說道,喝酒許是上頭了,說話舌頭都有些飄。
沒多久,小姑娘的家人就找過來了,瞧著小姑娘紅腫的眼睛都禁不住紅了眼。
“你這丫頭,怎么就一個人跑出來了,讓我們多擔心啊。”老婦人語氣極為心疼,聽不出是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