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醒來的時候除了嘴角有些痛并沒有什么難受的地方,她想要起身,發現自己被蕭江宴緊緊抱著,連手都抬不起來。
身上只有一套里衣,已然沒了酒味,沐蘇蘇歪著頭,昨日發生的事情涌上來,身體越發僵硬,臉紅得跟個熟透的蘋果似的。
她根本不敢抬頭看蕭江宴,此時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醒了?”
沐蘇蘇縮著腦袋不吭聲,聽著某人附在耳邊,熱氣吹得她不住地想起昨日的畫面,“為夫幫娘子更衣可好?”
沐蘇蘇被那熱氣燙得縮了縮脖子,連忙蹦起來,埋著頭走路,一邊磕磕絆絆地說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娘子何必害羞,夫君給娘子更衣是合乎情理的事情。”蕭江宴低聲說道,輕笑聲中能聽出他此刻有多愉悅。
沐蘇蘇恨不得將兩只耳朵扣起來,找塊棉花堵住也行,簡直擋都擋不住。
堵住了耳朵,這粘膩的聲音又在腦海里冒出來,“娘子,這衣服臟了,我給你脫下來可好?”
沐蘇蘇完全不想往下回憶,但是她該死的好記性將昨晚的一切記得極為清晰。
“沐蘇蘇,乖,動一動。”
那誘哄的聲音該死的勾人,她居然就像木偶人一樣照做了,沐蘇蘇都無顏面對自己的手,只覺得滾燙無比。
而且還是她主動的,沐蘇蘇自認不是什么潔癖的,但是這會兒還是不大想要見到蕭江宴。
沐蘇蘇在身后熾熱的目光下潦草地換好了衣裳沖去了釀酒房,完全聽不到后面的聲音。
“小姐。”暖雨喊了幾聲都沒聽到大小姐回應,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小姐今兒的臉怎么這么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瞧見七殿下緊隨主子其后,半個眼神都沒給她,奇怪的是七皇子今日居然沒有冷著臉,嘴角還帶著笑,暖雨愣了愣,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今兒的小姐和七殿下怎么都怪怪的。”揉了揉眼睛,喃喃出聲的暖雨想了一會兒,正想著跟上去瞧瞧就被后邊的影黎攔住,“殿下在呢,你不必過去了。”
暖雨對神出鬼沒的影黎已然十分平靜了,“小姐沒事就好。”
影黎看了一眼呆呆的小姑娘,說道,“皇后記得改口喊皇妃。”
留下一句告誡的話語,影黎又離開了,留下暖雨略瞪大眼,而后捂住嘴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沒人看到,不然鐵定要挨罵了。暖雨心里想著。
沐蘇蘇這會兒待在酒坊,繞著走了幾圈也沒能緩和一下情緒。
“沐蘇蘇,你真沒出息。”沐蘇蘇用清水拍了拍臉,望著水里倒映出來的紅臉自我譴責道。
某人就站在她不遠處聽著,嘴角勾著饜足的笑意。
再說昨日的昭寧,出門沒瞧見余潤還松了一口氣,沒好意思找青瑩賒一瓶酒,只得抱著余量不多的酒找地方去。
她可不會真的回宮。
不過轉角昭寧就剎住腳步,瞪大眼睛倏然轉身往回走。
“芯昭。”余潤出聲喊住人。
昭寧聽著那平靜的聲音,咽了咽口水,扒拉了一下頭發,理了下衣裳,這才回頭看向余潤,撐著膽子訓斥,“大膽,本公主地名諱可是你能隨便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