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赦天下,北林免稅三年,災難中喪失勞動力的可以兩年不入伍。”沐蘇蘇精煉了其中的重點,聲音平緩。
“倒也還不算糊涂。”沐蘇蘇說了一句,但是不久以后她就會收回這句話。
再說另一邊的昭寧這會正在跟著自家父皇對峙,寸步不讓,十分執著,“七皇兄沒有錯,父皇你不能聽信那些流言蜚語!”
“他們都是在胡說八道,七皇哥從來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昭寧漲紅了臉,是被氣的。
皇帝確實皺眉,“誰告訴你的,前朝的事情你一介女子摻和什么,怎么做朕自有考量。倒是你,越長大越不知分寸,這理事的宮殿也是你能進來的。”
更別說昭寧還是不顧阻攔硬闖進來的,這若是有大臣在成何體統,傳出去這名聲又要差上幾分。皇帝看著面前的昭寧,十分頭疼。
皇后為難地看著這對倔強的父女,眉眼帶著幾分虛弱的愁容。
宮殿里的氣氛越發凝滯,昭寧是氣急了才這般模樣,她不聽皇帝的訓斥,挺胸抬頭怒視他。
“七皇兄甚至比太子更早部署災情,他付出這么多憑什么要被帶上一頂天煞孤星的罪名。”昭寧見他不松口,又說道,“父皇,七皇兄救了我,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昭寧替七哥不值當,做了那么多不但沒有嘉獎,還差點背鍋,誰樂意。
昭寧平日里雖然畏懼自家親哥的威嚴,但是這會兒確實為其鳴不平,比較是自家七哥,還是蘇蘇的夫君,她怎么能讓父皇欺負他們。
依她看父皇就是老糊涂了,那些酸話都能信,她忍不住提著刀一個個上前去套麻袋敲打一頓,讓這些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的家伙吃些苦頭。
皇帝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話有幾分真實度,不做聲。
但是皇后忍不住擔憂的說道,“你們路上遇到刺客了?可有哪里受傷?”
昭寧梗著脖子不吭聲,皇后知道這丫頭必然是傷到了,更是擔心地想要查看傷到了哪里。
“回來都幾天了,傷到了也一聲不吭,你這丫頭當真不讓人省心。”皇后感慨了一句,連忙喚來太醫給昭寧診脈。
雖說昭寧并非她親生的,但是自從看著她長大,也是從小寵到大的,昭寧能有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皇后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皇后這心自然也是偏向昭寧的。
“陛下,臣妾此言冒犯了,但還是請陛下三思而后行,莫要傷了孩子的心。”皇后苦口婆心地勸說。
她也知道,皇帝素來看不上這個七兒子,無非是因為那雙子的出生犯了禁忌,這是男盆友心里的疙瘩,水位解不開。
這些年,皇后雖不大管著事情,但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他們終究是虧欠了蕭江宴的,只希望陛下早日悔悟,莫要當真失去了這個兒子。
皇帝的眸底閃過一抹掙扎,罪己詔雖然下了,但是皇帝疑心病重,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忍不住將這災難的發生歸咎于蕭江宴的存在。
“罷了,你們都回去吧,此事不必再提了。”皇帝閉眼,一副倦容。
昭寧盯著父皇希望他松口,覺得他就是對七哥不好,這種天災跟自家七哥有什么關系,偏偏要聽信那群迂腐無能的文官。
“我就是給七哥討個公道。”昭寧被拉著出門,還是憤憤不平地強調,“我沒有錯,錯的是父皇,是那些酸臭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