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撐著墻坐了起來,竟覺得頗為費勁,她抬手微微愣住,透白的皮膚下血管清晰可見,仿佛只與皮膚隔了一層膜的距離。
眼里有些晦暗,沐蘇蘇覺得有些心慌,她曾經從沒有過得惶恐,但這也只能暗自壓下。
“蘇蘇,醒了怎么也不喊我。”
蕭江宴一進來就看到望著虛空發呆的沐蘇蘇,明明離得很近卻有人與世間間隔開的既視感。那側影單薄的讓人心尖一顫,仿佛稍不注意便會消失不見。
沐蘇蘇看向蕭江宴,揚起一個笑容,眸子里映著細碎的暖光,說道,“剛醒。”
“那先把這藥給吃了。”蕭江宴掏出一瓶藥丸,“這藥得飯前食用。”
沐蘇蘇看著那深綠色的藥丸,雖然嘴上應著“好”,但是事實上并不大配合。
她緊緊抿著嘴唇,心里在給自己做建設,但身體很實誠地微微往后傾,是明顯的抗拒,甚至聞著那味道她都不喜。
沐蘇蘇這段時間以來吃得藥也不少了,但是每一次醫者都能刷新她的下限創造出更難吃的藥丸,別看這賣相可以,她已經被騙過無數次了。
“乖。”蕭江宴哄著。
沐蘇蘇捏著鼻子一口氣咽下去,杏眸漫上霧氣,純碎是被逼出來的生理淚水,她皺巴了眉頭還是什么都沒說。
“張嘴。”蕭江宴等她咽下去,很快親力親為地投喂了一顆蜜餞。
他咬開蜜餞,甜味在口腔溢散開,他扣緊了自己小姑娘,掃清了她所有的苦味,等小姑娘眉宇松開,滿是霧氣的眸子多了些許情動,眼神更黯了幾分,他喉結滾動了下,低聲詢問,“還苦嗎?”
沐蘇蘇軟趴趴地埋在蕭江宴的懷里,只覺得唇瓣火辣辣的疼,盯著那炙熱的視線,她悶悶地回答,“不苦了。”
“那蜜餞甜嗎?”蕭江宴低聲誘哄,但是那深邃的眼神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喜歡嗎?”
沐蘇蘇被撩得迷迷瞪瞪的,耳朵燒得慌,扭過頭不回答。
蕭江宴也不逼她,見她沒再糾結那苦巴巴的藥丸,目標也就達成了,他更喜歡看著小姑娘被他欺負地紅了眼的樣子。
小姑娘被欺負累了,壓低了聲音在喘息,平復呼吸,而蕭江宴則是安靜地感受著小姑娘又暖又軟的小身子在他懷里細微的顫動,靜謐的時光透著濃濃的真實感。
蕭江宴的目光下移到那帶著晶亮水光的唇瓣,原本的粉白變得格外紅艷,都是他的成果,仿若紅玫瑰一般耀眼,只有他能看到。
自己可真惡劣啊。男人自我批評,但這并不妨礙下一次的作為,畢竟他的小姑娘太過甜美了,他自認非君子,做不到無動于衷。
“真希望我們的婚禮盡快進行。”這樣我就能完完全全地擁有我的小姑娘了。
沐蘇蘇顯然也聽出了另一層含義,雖是羞紅了臉,但是這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她說道,“很快的。”
兩人相視一笑,外頭的雀兒在枝頭歡快的結伴歌唱,沐浴在暖和的日光之下,格外的美好。
劉穎在外頭徘徊了很久,路過的小二幾次上前詢問,都被其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