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就是因著少年郎手中奇怪的小玩意感興趣,這般奇思異想的人最容易造出不一樣的東西。
“我姓沐,是個廚子,你可以跟他們一般喊我沐廚,喊沐姐姐也成。”沐蘇蘇說道。
“我叫曹春明,我今年十六了,你不要用這種看孩子的目光看著我,我不是小孩子。”曹春明在這慈愛的目光下悶悶說道。
“你來自哪里我就不問了,問了你也不想說。我有點想法想要跟你聊聊,就聊這個小風扇吧。”沐蘇蘇說道。
風扇的原理她是懂的,但是她很多就是知道理論,實際操作她是不大行的,所以她需要培養人才。
“小風扇是什么,我只有大風。”少年郎反駁道。
你管這只能吃起毛發的風力叫大風,不得不說,想象力著實有些空洞。
沐蘇蘇汗顏,目光有些無語。
蕭江宴則是實在多了,看著那臟兮兮的小玩意,目光帶著嫌棄,把少年郎氣得鼓足了腮幫子挑釁地看過去,“看什么看!”
沐蘇蘇側眸看向門后候著的蕭江宴,“他是我夫君,并無惡意。”
小姑娘輕輕的一聲‘夫君’,蕭江宴瞬間被安撫服帖了,眸眼間的不耐之色褪去。
少年郎只打心眼里覺得他危險,目光一直都不離開男人,這就像動物本能的預警一樣,打第一眼他就有些怵這個男人。
原本以為曹春明心高氣傲會很難折服,結果出乎意料地容易,原因是這小子會留在這里完全是因為吃了霸王餐被拘下來打工抵扣。
“還有這屋子亂的,這好好的被褥都被撕碎了,備用的也遭殃了,這兔崽子就是欠收拾,這白花花的都是銀錢啊。”掌柜的目光太過毒辣,簡直恨不得扯著曹春明的耳朵吼上兩嗓子。
沐蘇蘇聽掌柜的唾沫紛飛,再看尷尬地腳趾頭都要縮起來的曹春明,眼里不免有幾分促狹的笑意。
“錢我給你墊付了,往后就換成給我打工了。”沐蘇蘇說道,“當然,你也有權利拒絕。”
曹春明扭過頭,悶聲應一聲,格外地倔強,“誰都一樣。”
一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愿意買單的模樣,瞧著就有種欠揍的感覺,影烈都覺得這拳頭都有些癢了。
而沐蘇蘇看著驢脾氣一般的小子,眼里多了幾分笑意,耍起小性子跟脹氣的小河豚似的。
“給你點時間,給家里寫封信報平安。”沐蘇蘇說道,帶著人離開,“也算是給你點時間思考一下,要不要跟我。”
“臭小子不識好歹,能得到貴人青睞還擺臉色,若不是貴人脾氣好你這是就死定了。”掌柜的怒其不爭地訓了他幾句,而后獻媚地隨著人走了。
“貴客,有什么盡管吩咐,小的隨時都在。”
留下的少年郎偷偷睜眼看了一眼幾人離去的背影,這才伸手摸向桌子上的吃食。
“嘎嘣”酥脆的小丸子在嘴里爆開,里頭是糯糯的感覺,用手扯還能拉絲,吃起來甜甜的還有一股子草莓的味道。
“好吃!”少年郎丟下手頭的寶貝,轉而投向美食的懷抱。
等回過神來,桌子上滿滿一碟的糕點都吃干凈了。
曹春明舔著手指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不免抱怨道,“真摳門,這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少年郎不知道這是什么吃食,但是真的特別好吃。
那人端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金黃色的小球,簡直不要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