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心疼地為蕭江宴包扎好傷口,“莫要傷害自己,我看了心疼。”
疼。
蕭江宴心里一悸,問沐蘇蘇,“你真的想要個孩子嗎?”
蕭江宴并不信命,而且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就連太子皇后都能活下來,為何他的小姑娘不行。
命數是什么鬼,他一個子都不信。
聽到問話的沐蘇蘇一愣,認真回答道,“也不是非要孩子,如果你不喜歡就算了,讓孩子生出來卻不被歡迎,對它而言太不公平了。”
蕭江宴看著小姑娘的話語,這心里的暴虐就像是被一雙輕柔的手細細撫平。
“如果要個孩子,我們得重新做個規劃,為孩子的到來做一個計劃,也是一份準備。”沐蘇蘇笑著說道,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黯然。
她得確定她的身體不會影響到孩子的到來。
“好了,先喝一碗甜羹再說,這事情急不得。”沐蘇蘇說道。
“如果娘子著急,為夫可以加倍努力。”蕭江宴輕輕地咬住那飽滿的耳垂,笑聲仿佛從胸膛里擠出來的。
輕咬一下便稍稍退開,他最喜歡瞧著小姑娘害羞的模樣了,清冷的眸色一一褪去,變得水潤誘人,水花凝聚,眼尾染上一抹嫣紅,純澈中帶著天然的誘惑,美得像是妖精一般。
沐蘇蘇粗暴地舀了一口堵住蕭江宴的嘴巴,“趕緊吃你的,少說些亂七八糟的。”
雖極力板著臉一副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殊不知變得粉紅的耳垂早已暴露了她的真實反應。
生怕再從其嘴里聽到什么虎狼之詞,沐蘇蘇就盯著他的喉結看,一看到喉結滾動就立刻喂食,堵得他腮幫子都是鼓鼓的,這才滿足地收回等下一波。
蕭江宴十分配合,全程含笑地嚼著嘴里的甜羹,乖巧接受小姑娘的投喂。
隔日,沐蘇蘇準備好早餐,瞧見早起沐浴陽光的劉穎還有些意外。
“怎么這么早起?”沐蘇蘇笑著送上一杯手磨豆漿,問道。
“鄰居嬸子說早日曬下初升的太陽能夠讓孩子身子骨長得更結實,這不想著試試。”劉穎說道。
聽到這話沐蘇蘇微愣,沒想到劉穎都記著了,那日各種嬸子都在碎碎念,只要聽到對小孩兒好的,劉穎都十分認真地記著,也付諸行動了。
平日里酷愛睡懶覺,吃了早餐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的人今兒一大早起來活動,當了母親的人確實不一樣了。
“長進了。”沐蘇蘇笑著夸道。
劉穎笑瞇瞇地接過,喝了一口砸吧一下嘴,“這豆漿香味好濃啊,還有奶香味,好喝,怎么蘇蘇連個豆漿都能做得這么好喝。”
“小時候我爸也會做這豆漿,跟你做得一樣香醇,滿滿都是豆香味,好喝到不行,我天天都磨著他給我煮豆漿。”劉穎一手放在肚子上,仿佛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到時候我也磨豆漿給這小崽子喝,等他出生了就有福了。”
聽到這話沐蘇蘇一頓,原先聽著還覺得羨慕,但瞧著劉穎這股子固執盡頭,打定主意要“親手下廚”養孩子,給予孩兒愛的光輝便有些無語了。
不難窺見,孩子長大后就會成為黑暗料理的試驗品,沐蘇蘇為還未成型的孩兒抹了一把汗。
還只是個胚胎的孩子自然不知道自己以后會有怎么樣的“美食”光景,如今還只是小小的,毫無反抗力的一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