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名為蕭安逸,本朝皇帝上位的手段并不光明,有不少黨派并不看好他,轉而看向年幼的小皇叔,企圖扶持他,但一一落敗,頑固的都被滅了口,殘余的發配去守皇陵了。”
“這一守就是二十多年,小皇叔從未離開皇陵,如果是他,那就有意思了。”蕭江宴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皇帝若是知道了,想來也會寢食難安吧。”
年輕的皇者,出生就沒享受過皇室的待遇,莫名成為朝政的犧牲品,像是俘虜一般被拘在墓地守靈,不可謂不可憐。
“他的目標是你還是想要攪渾水?”沐蘇蘇問道。
蕭江宴卻是笑了,“他這人性子難得琢磨,我也猜不透。”
如果說上一輩子最大的阻礙是誰,那必然是蕭安逸,這人的性子怪僻,不見生人,即使是聊天也是隔了一道屏風,露出來的一截手腕比白雪還要白,那是常年不見天日養出來的蒼白。
或許是真的在那皇陵悶出毛病來,小皇叔雖然滿腹經綸,但是鮮少說話,幾次打交道他們都是書信來往,當面的筆墨來往,多說一個字跟要老命似的。
聽到蕭江宴這么說,沐蘇蘇眸色一頓,“不管如何,都不該連帶上你,不若捎上書信一封去問個平安。”
蕭江宴笑答,“我正有這個意思。”
此時的蕭安逸如何想法他難以揣摩,但不管蕭安逸是否要參與奪嫡之戰,這些他都沒有任何興趣,但若是敢算計到他們頭上,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沐蘇蘇是蕭江宴的底線。
小小的事情也沒消息,能夠保證的是小小目前沒有生命安全,烏基朗達活躍在北部地區,不過行蹤不定,一直在遷移,沿途曾經住宿過旅店,從見證者口中得知烏基朗達對小姑娘態度還不錯,待遇也挺好。
另外的秦明等人對著他也是窮追不舍,不找回小小誓不罷休,一直緊緊的跟在兩人身后,走了不少彎路,但是大方向也是在北部地區。
“如果烏基朗達對小小姑娘沒有生命威脅,還要找回小小姑娘嗎?”武一問道。
沐蘇蘇低垂眸子也在思量這個問題,小小到底是苗族人,特征明顯在忌諱巫蠱的內陸很難保證安全,畢竟很多人分不清楚兩者的去唄,直接就將苗族人與巫蠱之術掛上鉤。
只要是遇到巫蠱的人,內陸的人都會驅趕,甚至有生命危險,跟在烏基朗達身邊其實更有保障些。
但這些不該由她做選擇,沐蘇蘇沉吟片刻,說道,“靜觀其變,看小小的選擇,如果有消息,便將其透露給大黑狗。”
小小的安危得到保證,后續的路該怎么走,小小應該自己學著做決定了。
沐蘇蘇望著遙遠的方向,晴天白云,一望無際都是山脈。
平安便是一個好消息,豐和樓也來了信件,劉穎胎象穩定,就是他人孕期偏愛酸的,劉穎反其道而行,定要日日吃甜食。
江小度也有一份書信,小家伙規規矩矩地報告了最近的學習進度,還有平日里做的決定,嚴肅的事情說完就開始撒嬌,問沐蘇蘇什么時候回去,他有很多不懂的想要問。
更重要的是想念娘親了,娘親請往后看。
看到這一句,沐蘇蘇將其反過來,書信的背后是一副畫像,上面畫著的一家三口的小動畫,沐蘇蘇抱著貓兒坐在一邊,蕭江宴拉著馬匹,馬上坐著江小度,一家三人手牽手笑得很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