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沐蘇蘇所料,土豆這個新產品引起不少人的關注,關注他們的人也在成倍增加。
陽光炙熱,一座灰色的莊園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之下,暗無天日。
湍流的小溪上有座木橋,木質的輪椅上有個俊美得近乎妖孽的男子,一身白衣,披散的青絲垂落耳際,精致的五官在冷白色的皮色襯托下更加不似真人,似乎能透過皮膚看到交錯的血管,猶如被折翼的天使一般。
此時,一只白鶴盤旋一圈而后落下,叼著一個小竹筒遞到男子跟前,圓溜溜的小眼睛似乎在等著男人下一步動作。
男人終于抬眸,黝黑的桃花眼空洞無神,微凝神又覺得滲人得慌,白鶴訓練有素,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等男人接過,白鶴渾身輕松,拘謹地看了男人幾眼,后退幾步這才展翅而去,就連扇起地風兒都觸不到男人一點點衣角。
書信中只有一句話,“殿下,三日后蕭江宴等人將抵達京城,一切安排妥當。”
被稱為殿下的便是當朝最為神秘的存在——小皇叔蕭安逸,雙腳殘疾,抗拒任何人有直接的溝通交流,多說一句話都嫌煩的人,傳聞二十多年來從未離開皇陵半步。
蕭安逸盯著某個點看了好一會兒,轉著輪椅來到書房,洋洋灑灑寫了很多,拉開一扇小門。
“咔噠”一聲,牽引繩落下很多小竹筒,上面各自有標簽,男人將書信投進去,書屋子又恢復死一般的寂靜。
因為蕭安逸厭惡所有人,整個莊園服侍的人數并不多,大多都是老人,即使是火熱的白天,整個莊園也沒有半點喧嘩的人聲,靜謐得很。
男人的眸眼隱藏在黑暗中,不見一絲光亮的地方,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住一般。
屋外,黑衣人帶著命令四散離開,明明是大白天的,動作卻猶如鬼魅一般的存在。
與此同時,被男人所關注的一行人正在準備接著啟程。
“蘇蘇,我們準備好了。”昭寧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歡快地疊聲詞仿佛要唱起歌來,火焰般的紅色披風裹在身上,身輕如燕,仿佛燃燒的火焰一般。
蹦跳著進屋的昭寧動作在抬頭對上漠然的蕭江宴后戛然而止,面上的歡快崩裂,立刻規矩地擺正雙臂。
“那啥,我、我突然想起來還沒準備好。”昭寧訕笑著說完,而后順溜地往后撤退,速度飛快。
奪筍啊,她居然在七哥面前如此放肆,會不會被連夜打包扔回宮里?!
嗚嗚嗚,她怎么知道七哥會在屋子里嘛!
沐蘇蘇只覺得一陣風吹過,本該到達跟前的人兒突然間臉色大變,落荒而逃。
“昭寧這是怎么了?”沐蘇蘇側目看向面目溫柔的蕭江宴,十分不解。
“她回去找余潤了。”蕭江宴平和回答,知道說什么能讓小姑娘不再多慮。
聽到昭寧是去找余潤了,沐蘇蘇也就放下心來不再多想。畢竟比起跳脫的昭寧她對于余潤還是很放心的,雖說有些小心機但是心里,但重要的是對昭寧是真心的。
于是乎沐蘇蘇點點頭又開始收拾東西,一便數著數,“這些都是你愛吃的,我們得帶上,路上做零嘴小點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