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往他身邊安插人,這老家伙還正當他是最好拿捏的,實在可笑。
蕭江宴聽得作嘔,不等他說完便插嘴制止了皇帝的話語,眸光沒有半分畏懼,也沒有半分敬意,似乎面前的人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蘇蘇的身體兒臣自然清楚,父皇最好擦亮眼睛,莫要做些無謂的事情。”蕭江宴冷冷地對上皇帝的目光。
皇帝被氣得面色發青,一身高位者的氣勢壓迫力十足,開口就像是命令一般,“你這話什么意思,朕還能害你不成,你要沐家嫡女朕也沒攔著你,但另一正妃你也得娶了。”
但是這不能約束到蕭江宴,他漠然一笑,“陛下若是執意要這妃子,不如納入后宮,也要多安撫一方。”
看著面前氣得劇烈起伏的皇帝,蕭江宴并沒有半分動容,便是死了他或許連拍手叫好的興趣都沒有,為了無所謂的人做什么都是浪費時間。
“你、你這個孽障!”皇帝指著蕭江宴的手都氣得發抖,撈起硯臺就要動手,卻在蕭江宴駭人的目光下停手了。
“兒臣沒興趣陪父皇演父子情深,還請父皇記住,兒臣這人說到做到。”蕭江宴漠然地說完,也沒興致留下,轉身離開。
皇帝何嘗不知,這是在赤裸裸的警告他,若是敢賜婚,他就敢讓那女人成為后宮一員,他怒斥道,“放肆!”
等到蕭江宴離開宮殿,剛剛還氣惱地很的皇帝漠然停手,沒了惱怒,只是目光幽深地看著蕭江宴離開的方向,突然笑了起來。
門外候著的大總管聽著心尖都在顫抖,皇帝喜怒不定,心思也最是難猜,剛剛一副怒容,隔著墻都能聽到憤怒的咆哮,眨眼又在笑,君心難測啊。
大總管捂著胸口茍著,不敢稍加妄動,默默做個木頭人。
“進來。”
里頭傳來叫喚,大總管腿一軟,一把年紀差點嚇出毛病來。
而另一邊的宮殿里,皇后正拉著沐蘇蘇的手商議婚禮的事項,一邊想要趕走昭寧,“你聽這個作甚,也不害臊。”
昭寧吐了吐舌頭,搖頭晃腦地說道,“本公主就不知道害臊這兩個字怎么寫,怕什么。”
瞧瞧這囂張的語氣,皇后都給整無語了,氣得戳了下昭寧的面皮,“這怎么這么厚實呢,沒臉沒皮的,你可比蘇蘇還大幾歲,沒個正形。”
一旁的女官則是笑瞇瞇地出來圓場子,“公主殿下這是還沒開竅呢,娘娘何需置氣。”
沐蘇蘇也笑了笑,眼里都是坦然,看不出半分異樣,這本也不是什么聽不得的東西,何必約束。
似乎找到陣營了,昭寧更加大無畏了,拉著沐蘇蘇說道,“蘇蘇也是站我這邊的,對不對。”
有昭寧這個閑不下來的好動分子,話題從來不會冷場,沐蘇蘇只需要偶爾應上一兩句即可,樂得清閑。
臨近婚禮,整個沐府都是熱熱鬧鬧的,全員都在著急地籌備著,比起沐蘇蘇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