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佇立在原地，“奴給您找太醫過來瞧瞧得不？”
看著沐蘇蘇憔悴而狼藉的模樣，得知王妃縱馬回來的管事嚇得一身冷汗，若是王妃出什么事，他這個管事也就到頭了。
沐蘇蘇揉了揉眉心，眸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無聲的拒絕了。
管家還欲要再勸說，蘇蘇閉眼，“本妃想要清凈一下，院中的都會下去歇著吧。”
這話帶著命令的口吻，不怒自威，只有一股子上位者的威懾力，平日里收斂的氣息外放，就連見多了貴人的管事也說不出二話。
“是，奴等告退。”管事被震懾了，只得依言退下，不敢多話。
武一擔心地看著沐蘇蘇，沐蘇蘇抬眸看他，“你也在擔心我會倒下？”
沐蘇蘇的話似乎隱藏著什么意味，武一不敢接話。
不過沐蘇蘇也不需要他接話，她平和說道，眼里沒了翻騰的思緒，“我并沒有那么弱，你們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都不必跟著了。”
此時的沐蘇蘇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意外地給人一股堅韌的感覺，能走到如今，沐蘇蘇從來不是一個柔弱的人。
在這脆弱的外表下，沐蘇蘇的心比誰都堅強，她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照料。
武一看著自家王妃，忠誠地跪下，“不管大小姐如何，屬下都是您最忠誠的護衛。”
“你也不必跟著了。”沐蘇蘇說道。
沐蘇蘇避開了江小度，牽著小江離開王府。
管事想要上前，被武一攔下了，“王妃的主子，不必派人跟著，她不會有事的。”
“若是王妃有半點閃失，誰擔待得起？”管事氣惱不已。
兩個不同立場的人對峙起來，誰也不相讓。
而沐蘇蘇坐在馬背上，隨著小江漫無目的前行，眼神有些空蕩。
行至城門的時候，小江突然停了下來，回首蹭了蹭沐蘇蘇的手，沐蘇蘇回神，看著京都的金色大招牌，突然覺得淚水跟著下來了。
“原來小江聽到了我的心聲。”沐蘇蘇喃喃說道，“可惜這不過是徒勞的，未免太傻了。”
或許沐蘇蘇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低聲笑出聲，卻透著一股子蒼涼，精致絕色的容貌黯然失色，仿佛一瞬間沒了光彩。
“小江，我們換個地方散心吧。”沐蘇蘇說道。
經過了酒莊，沐蘇蘇一頭扎進去，或許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昭寧為何感情失意總喜歡泡在酒壇里。
因為這未成熟的酒苦澀地緊，又火辣得很，燙過喉嚨就像火在燒一般，在腹腔里面翻騰，沐蘇蘇翻騰不到痛覺，只覺得可惜。
或許那種胃部火辣的刺痛感才是人們最追求的刺激不適合嗎，她曾經調制了很多款酒，但是從來沒有一款這么苦澀過。
沐蘇抱著酒壇子念叨，“這是我什么時候釀造的，怎么能這般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