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蕭安逸的目光移向觸手可得的小荷包,荷包不知裝了什么,滿滿當當的鼓成一顆圓球。
玄衣下屬看見主子看向荷包,連忙打開,誰知道里面另有乾坤,各種小袋子格外規整的擺放著,他這一不小心散落了一地,冷汗更多了。
“屬下該死,殿下恕罪。”玄衣下屬顫栗著求饒,連忙將東西都小心地撿起來。
蕭安逸沒有說話,眸光掠過這些物件,完全想不出來這么多東西是怎么裝到那個小小的荷包里頭的,就像小姑娘的酒量一樣,深不可測。
另一邊,一直棗紅色的駿馬托著一襲青衣的沐蘇蘇,還有一只雪白的貓兒,在夜色中緩慢前行,山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卻仿佛沾染不到半分煙火氣息。
暖雨在王府門口等著心都是焦急的,跺著腳來回走著,看到筆直佇立的男人,忍不住踹了武一一腳,“都怪你,主子一個人在外頭得多危險啊!”
武一默不吭聲,只是望著漆黑的街道,京城的街道小江走了數百次,不可能回不來,而自家大小姐的安危更不必擔心了。
有些事情暖雨不清楚,他們也沒打算讓這個單純的丫鬟知道太多。
暖雨喋喋不休地說道,“就是你這個榆木腦袋,主子心情不好,你還讓主子離開,這要是想不開可如何是好。”
雖然心里知道不可能,但是這心急焦急地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暖雨就是要說點什么才能緩解心里的焦躁。
“你說王妃啥時候回來,這天都黑透了怎么還不見人影,你怎么就不派人出去找!”
“你到底聽不聽得到,王妃可是沐將軍的心頭寶,若是出點什么事情你怎么跟沐老爺交代!你怎么不說話!”
“我說你就半點不著急啊,平日里王妃對你多好,你怎么能做到無動于衷呢,我說你到底腦袋是什么做的。”
暖雨說得口干舌燥,拿起自帶的水壺灌了一大口冷水,而后瞪著武一的后腦勺,累得夠嗆的說不出話來就朝著人齜牙,一副“要你好看”的模樣。
武一目光悠悠地掃過虛脫了還張牙舞爪的暖雨,又被兇巴巴地瞪回去。
“不必擔心,若是等得無趣便去備好浴池的熱水。”武一說道。
暖雨氣急了,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蹦跶起來,“你是不是知道小姐在哪里,你不可能不管主子的,我就知道。”
還真的不知道主子行蹤的武一,“準備熱水去。”
“你這意思是大小姐快要回來了對不對,我理解的沒錯吧。”自行拆解意思的暖雨目光都亮了,拉著武一說道。
武一被拽得差點沒站穩,為了不暴露自己只是想要打發走人的心思,便冷著臉不說話。
暖雨以為他是在保密,也不纏著人了,活蹦亂跳地離開了,“我這就去燒水,等主子回來再泡個暖暖的熱水浴,這啥煩惱都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天空懸掛的月兒慢慢潛入云層,遮掩住光亮,只有零星的點點星光固執地照亮著天地。
或許是浴池熱氣騰騰的委實熏人,泡了一半,沐蘇蘇難受地擰緊眉頭,到一邊吐了一地的酒水,她這一天都沒吃東西,吐干凈酒水咳得只能吐膽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