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蘇中毒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青瑩也是偶然知道的。
“您這毒素剛清了,余大夫不是囑咐您多休息,怎么這么急著出門?”青瑩勸說道,“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那多辛苦啊。”
沐蘇蘇聽得出來青瑩的擔心,之前不想太多人知道也有這原因,她并不是個輕易會被說服的,但也不希望親友擔心。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修養將近一個月已經恢復差不多的。
“我只是過去視察,無須擔憂。”沐蘇蘇淡淡說道,“北林那邊的事項不親自過目,放不下心。”
在她看來,培育的人才眼界和經驗什么的還是不夠的,這是時代的局限性,而且都是第一回做難免有些事情會忽略掉。
青瑩對于北林的工廠了解的并不多,但她知曉沐蘇蘇的性子,只能無奈地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豐和樓你盡管放心。”
“交給你,我放心。”沐蘇蘇點點頭。
另一邊,珍兒雖然愛玩鬧,但是這身體條件到底不允許,只是跑了一會兒便有些喘不上氣,只能停下來歇一會。
到底被拘得久了,這一出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時沒注意就脫離控制,珍兒蜷縮在地上顫抖,摸著身上的藥丸。
忱以為小孩子嬌氣點,待看到她冒冷汗開始戰栗的突然才覺得不對勁,將小孩夠著的荷包遞她手里,“你怎么了,忍忍我帶你去找大夫。”
他不確定這嬌小姐是怎么了,不敢隨意挪動她。
珍兒拉住著急的小哥哥,脆弱蒼白的小臉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朝其搖搖頭,而后艱難地拉開荷包,拿出一顆藥丸咽下去。
黑漆漆的藥丸聞著便是滿滿的中藥味,瞧著便十分地苦澀,但是小女孩卻能面不改色地吃完,眸眼還亮晶晶地看著忱,就像是無聲地安撫他,告訴他,她真的沒事。
光照耀在白得幾近透明地小臉上,明明弱的很,笑起來卻像是破土而出的苗兒,充滿著生機和活力,就像璀璨的曜日。
忱無言地看著下姑娘攥著荷包的手都發白了,明明痛得要死還能笑出來,堅硬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撞破了一腳。
“對不起,嚇到小哥哥的,是我太激動了。”緩了好一會兒珍兒才站起來,拉著忱很認真地道歉。
“剛剛是怎么回事?”忱啞著聲音問道。
珍兒歪著小腦袋,“就是身體不大好,我太著急了就會這樣,及時吃藥就沒事。”
忱沉默了,珍兒拉著衣袖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李姨娘,目光瞪大了一下,抱著忱的大腿說道,“大哥哥能不能不把剛剛的事情告訴姨娘。”
忱以為她是害怕被懲罰,卻聽到小姑娘悶悶地說著,“不然娘又要偷偷哭了,她總是這樣愛哭。”
小姑娘沒有大家小姐的嬌蠻,小小的人兒懂事地讓人啞然。
“好,我答應你。”小姑娘被病魔折磨的身體瘦弱地很,抱著他卻仿佛有千斤重似的,忱說不出拒絕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