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江宴還是頭一回見到沐蘇蘇這么冷淡的模樣,一時有些啞然。
沒多久他就知道原因了,冷著臉聽著影烈的匯報,蕭江宴周身的暴虐氣息幾乎要實質化,危險指數暴漲。
影烈艱難地咽了下口水,“王妃應是不知道您的心思的。”
不說還說,說完周身的氣壓更低了,影烈心里直呼救命,遺愿大概是希望在臨死前能夠見到影黎一面。
蕭江宴眸光黑沉,猶如藏匿著一只滔天巨獸,危險至極。
“下去領罰。”蕭江宴的聲音極冷。
影烈都快凍僵了,聽到這話如釋重負,有種劫后余生的既視感,磕頭告罪離開。
手里的物件在暴動的內力下化為粉末,蕭江宴指尖覆在指環上,這才勉強壓住了心底的殺戮,沒想到他百般阻撓還是逃不過那該死的命數。
抬起的黑眸染上赤色,蕭江宴恨不得立刻將那個變數給捏碎,為小姑娘掃清障礙,但是他不敢冒險。
一切好像回到正軌,但這是蕭江宴最不想見到的。
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小姑娘上一世到底遭遇了什么,以往的不在意在此刻都化為悔恨,但凡他上心一份,也不至于如此畏手畏腳。
沐蘇蘇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冷靜下來,回歸現實,有些事情總歸是要面對的。
“少主,宮里傳來消息,涉及您毒發的人除了三公主,其余都離奇死亡了。”阿凡正色道。
沐蘇蘇杏眼瞇起,泛著危險的冷光。
毋庸置疑,這絕對是蕭江宴的手筆,沐蘇蘇只是沒想到指使沐芷珊下毒的人會是蕭妍兒,她礙著什么了竟然如此狠辣。
沐蘇蘇左右想不明確,除了跟昭寧走得近些,哪里招惹到這個病秧子了,活像個瘋子。
但如果是蕭妍兒,很多地方就說得通了,財大氣粗的皇室或許會用金錢驅使人,而蕭妍兒只有皇帝賜予的珍貴藥材拿得出手。
至于知道她痛覺喪失的事情,不難猜測她是從沐晟恩口中套出來了,也是沐晟恩蠢笨不如豬狗。
蕭妍兒有野心城府深,也懂得如何利用身體的優勢獲得自己想要的,沐蘇蘇并沒有覺得有什么錯,但是這人未達目的誓不罷休,沒有道德底線才是最惡心的。
“三公主的事情已經呈遞上帝后二人手上,明面上沒有聲張,人也只是幽禁在宮里,未免太便宜她了。”阿凡冷笑,“少主不若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傷害少主的人,就算是剝了一身皮囊,千刀萬剮也不為過,阿凡陰暗地想著,暗暗慫恿道,“只要您點頭,屬下絕對讓她痛絕而欲死不能。”
沐蘇蘇微垂眼眸,這件事蕭江宴并沒有跟她商量,似乎一旦涉及她的病情就會變得格外的敏感,甚至閉口不談。
“放心,她既要我命我也不會讓她好過。”沐蘇蘇看得出阿凡的心思,淡淡補充道,“激素類的藥最是對癥,能讓身體更為健壯。”
激素類的藥物停不了,而且最容易導致人肥胖臃腫變形,怎么也維持不了這個體態。蕭妍兒便是以退為進,小白蓮的模樣勾引人,沐蘇蘇便奪了她的資本。
試問,誰會對一張肥膩的臉蛋起什么色心,人性憐憫弱者,但人也是看臉的,那些被蕭妍兒勾引的男人們對著一張肥豬臉還啃得下去嗎。
沐蘇蘇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她可以看在皇室的面子上放她一條命,但是算計她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要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