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冒險誘敵有驚無險,但蕭江宴得知后卻執意不讓沐蘇蘇接著北上。
此時的宴王府,蕭江宴面色極為冷峻,底下匯報的人嚇得直冒冷汗。
“查清楚是誰動的手腳了嗎?”蕭江宴問道。
影烈上前一步,“回主子,是左相的人馬,太子一黨開始反撲了。”
蕭江宴冷漠地眸眼多了一抹嘲諷,“備馬,本王要進宮。”
“是。”影烈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原本主子對太子還有幾分留情,但誰讓太子的人這么不長眼觸碰了龍之逆鱗,誰也救不了。
此時的東宮,太子艱難地睜開眼,身邊是一臉擔憂的皇后,下面是左相,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行動暴露了。
“誰讓你們擅自行動的!”即使再是溫潤的太子此時也沒了穩重,一句話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漲得滿臉通紅。
“謙兒,莫要動怒。”皇后連忙制止,她尚且不知發生何事,只能安撫,“不管何事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殿下息怒。”左相驚得跪地求饒。
太子粗喘著氣,拉著皇后的手,“母后先去休息吧,兒臣還有些事情與左相商議。”
皇后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帶著人離開,屋子里就只剩下太子與左相。
“宴王狼子野心,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朝廷基本都換成了他的爪牙,殿下不可輕視啊,老臣這也是為了永絕后患。”左相言語急切,“沐蘇蘇是他唯一的軟肋,只要我們抓住了她何嘗需要擔心。”
太子一手打翻了床柜擺放的熏香,“胡鬧,簡直是胡鬧。”
左相何嘗見過這般生氣的太子,一時間哆嗦了下,一臉的惶恐,不敢再言語,只是神色明顯是不甘心的。
蕭梁謙一眼就看出來,倚靠在床柱,頗有些心力交瘁,“你何嘗想過沐將軍,此時邊疆戰事吃緊,正是用人之際,你算計他最看重的嫡女,可知后果會如何。”
文武向來不合,左相看不上武將,但到底還是忌憚著沐振燁,聽到這話也有些后怕了,只敢弱弱地狡辯,“老臣已經將痕跡都清理干凈了,不會暴露的。”
太子閉目,聲音沒有溫度,“你想得太簡單了,想來這會兒七皇弟已經進宮了,你說他知道多少?”
提到蕭江宴,左相這次是真的嚇軟了腳,癱坐在地上一片凄涼。
嫣紅的彩霞籠罩著整片天空,隨著光線越發地黯淡,嫣紅也多了幾份暗沉的壓抑,隱隱地不詳。
沒多久沐蘇蘇就收到了消息,位高權重的左相自請告老還鄉,朝廷的勢力重新洗牌,同時宴王的聲望飆升到一定的高度,隱隱壓了太子一籌。
沐蘇蘇微沉吟,突然想到了皇后,她并不討厭這個慈祥的皇后,太子雖然優柔寡斷,但是并沒有太大的過錯,只是病重,到底力不從心。
太子的病情也不見好轉,天下的醫者都請過了,都沒有半分起色,皇帝也沒了耐心,轉而觀察剩下的幾個皇子,他想來也是知道的。
若是生在普通人家,這種性子是真的好,但是皇家,太過優柔寡斷并非好事,相比之下皇帝會更看重蕭江宴這種殺伐果斷的。
所以,沐蘇蘇之前感受到的敵意并不是錯覺,或許左相此事能夠如此隱蔽,皇帝在其中的作用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