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過得特別快,沐蘇蘇第二次聞到那股窒息的腥臭味時候身體反射性地后傾,不用抬頭都知道蕭江宴手里端著的是什么。
蕭江宴遣退眾人,待看到苦大仇深的小姑娘,眼里閃爍著甜膩的寵溺,動作更是格外柔和。
“我怎么覺得這惡心的味道不增反減。”沐蘇蘇黑著臉不敢茍同。
她寧愿喝苦哈哈的中藥也不想吃這玩意,但是最后沐蘇蘇還是在某人半誘哄之下捏著鼻子喝了下去,鼓著腮幫子強迫自己咽下。
沐蘇蘇只覺得眼前發黑,甚至連藥湯濺在身上都沒察覺。
濃稠的黑色藥湯掉落在衣領,有幾滴濺落在微微敞露出來的小琥珀上,那圓滾地濃稠藥湯瞬間被蒸干了。
沐蘇蘇眉頭微凝,舌根似乎嘗到了一點奇怪的鐵銹味,雖然被腥臭味掩蓋,但是她沒有忽略那一絲甜腥味。
“蘇蘇堅持住,我們還有很長的未來,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蕭江宴低啞的嗓音在耳邊低吟。
沐蘇蘇突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問詢的話語卡在嗓子眼,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很快她就感受到了那股被記憶刻意遺忘的撕裂感,她仿佛千萬片拼圖一般,被一拳瞬間打散了。
她強撐著精神想知道后續到底發生了什么,一股子尖銳的笛子聲瞬間捕獲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隨之沉淪于黑暗,失去了意識。
蕭江宴雙臂禁錮住全身痙攣的小姑娘,笛聲詭異地劇烈變調,其聲音刺激得耳膜幾近爆炸,他卻好似無所感似的,目光從未離開沐蘇蘇身上。
等到沐蘇蘇再次清醒的時候,她已經忘卻了喝完藥后發生了什么。
蕭江宴并不在屋子里,沐蘇蘇看著床幔出神,一切仿佛都恢復原樣。
好在她留了一手,沐蘇蘇從床板的隔層摸出了一塊手帕,上面是一團干涸的藥物,腥臭味絲毫不減。
這瞬間勾起了沐蘇蘇的噩夢,她強忍著想要將其扔出去的欲望,她試著湊近聞了一下,惡臭味太重幾乎問不出什么,她只好找了個空盒子將其裝進去,另做打算。
“皇后娘娘可是醒了?”外頭聽到動靜的女官問道。
沐蘇蘇回了一聲,“進來吧。”
從女官的口中她得知,這一次她睡了足足三天三夜,沐蘇蘇并不覺得訝異,這藥物卻是有致人昏睡的副作用。
好在這一次沐蘇蘇事先做了安排,用出外掩蓋她三天未出門的事情,就連太后也只以為她去了郊區莊園。
沐蘇蘇屏退全部人,她召來阿凡,面色有凝重地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回樓里找大夫驗一下這用的什么藥物,此時設為機密。”
阿凡聽到這話,明白沐蘇蘇對這手帕的看重,眸光微閃,“少主可是懷疑什么?”
沐蘇蘇抿著唇瓣,冷冽的眸子盯著阿凡,“我們可能被烏基朗達騙了,他并不是老實地待在原地。”
聞言阿凡臉色劇變,不知道想到什么,看向沐蘇蘇的目光充斥著復雜的情緒。
沐蘇蘇指腹輕點著桌面,“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