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大門緊閉,杜絕了蕭江宴的進入,蕭江宴守在門口,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眸光依舊緊緊地盯著沐蘇蘇的方向不肯離開。
皇帝吃閉門羹不是第一次了,院中的人從一開始的震驚不已到現在已經能自如了,默默干完活計去休息才是最主要的。
至于眼巴巴的皇帝,誰在乎,又不管吃又不包住,與他們這人打工人沒甚關聯,當然也不會有人想要說閑話的,在沐蘇蘇院中當差的都有自知之明。
沐蘇蘇也不并沒有管眼巴巴的蕭江宴,她都在院子隔壁安排了房間,已經是足夠的退步了,而且她這會兒也沒心思語氣交談。
烏基朗達并不在京城,這與沐蘇蘇的預想有所偏差,她微蹙眉,“烏基朗達什么時候回來?”
阿凡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珠,慚愧地說道,“不知,有目擊者說烏基朗達出現在黑沼澤,我們的人正在外圍尋找,還請少主給予機會。”
在烏基朗達這怪異的巫蠱術法下屢屢吃癟受挫,足以證明他們的無能。
阿凡已經愧疚到幾乎要以死謝罪了,若不是沐蘇蘇取締了這條規矩,或許他早就沒了幾次性命了。
但是他也更加愧疚,無顏面對沐蘇蘇的期盼,雖然沒人怪罪但他自己都沒法原諒如此廢物的自己。
沐蘇蘇多少看出阿凡的隱忍和屈辱,虛嘆了一口氣,烏基朗達的行徑不能以常人的邏輯去判斷,她也不想因為他折損左右臂膀。
“黑沼澤毒氣太重不要深入,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將人撤出來守在外圍,烏基朗達遲早會出來的。”沐蘇蘇說道。
阿凡雙眼微紅,只要少主的心意,他越是慚愧不已。
事情拖著,沐蘇蘇的心情也不大美好,但她也沒有遷怒他人的意思,率先轉移話題,“走,去看看三公主如何了。”
沐蘇蘇將人關在自己的地盤也不怕蕭江宴知道,但是蕭江宴顯然沒有阻止的意思,若是他出手,蕭妍兒根本沒機會這般安逸地被審訊。
漆黑的屋子密不透風,就像破布娃娃躺在木床上的人就像胸膛起伏都很微弱,聽到開門的聲音也無所動容。
屋子里被人燃了燈火,武一毫不留情地上去將蕭妍兒扯了下來,動作十分粗暴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蕭妍兒眸光黝黑,抿著的唇瓣咬得發白,楚楚可憐柔弱凄慘地仰頭望著武一,仿佛再祈求救贖一般。
不過這并沒有半點用處,武一就像個木樁子,對此等風情直接忽視,端著藥物拽著其頭發逼迫其仰頭,卸下緊扣的下巴將藥物直接灌下去。
被嗆得直翻白眼的蕭妍兒恨恨地看著坐在座椅上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沐蘇蘇,眼里的惡毒陰鷙至極,仿佛被什么毒物盯上一般駭人。
對此沐蘇蘇無動于衷,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這又不是什么毒藥,喝個藥還百般矯情,就是欠虐了。
“這下有精神了吧,三公主殿下,想好怎么說了嗎?”沐蘇蘇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