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東辰新皇目的是什么,遞出這橄欖枝就想必也知道沐蘇蘇是不會拒絕的。
“如果是交易,跳過朝廷找到樓里,他要的是這情報樓?”沐蘇蘇看向阿凡,眼里有些思索,“如果是這樣,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這情報樓是柒留給她的,她不可以拱手讓人,而且情報樓駐扎風祈王朝多年,所涉獵的機密不少,沐蘇蘇也可不能輕易將其讓給外人,成為動搖國之根本的隱患。
阿凡的神情有些凝重,“少主這個擔心是多慮了,東辰新皇貿然接手了相當于得了個燙手山芋,屬下覺得他所圖并非如此。”
而且,阿凡看向沐蘇蘇的目光透著絲絲詭異,看得沐蘇蘇有些發毛。
“有話直說便是了,這是什么眼神。”沐蘇蘇微微咂舌。
阿凡倒吸了一口氣,調侃道,“屬下斗膽猜測東辰新皇屬意少主,怕是少主哪個桃花。”
沐蘇蘇被這消息砸懵了,再看阿凡一副‘負心漢’的眼神,她只覺得心頭一梗,便是素養再好也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有誰會對一個孕婦有想法,莫不是變態,沐蘇蘇只覺得阿凡在胡言亂語,眸光帶著絲絲威脅,“說不出個所以然定讓你去領罰。”
沐蘇蘇覺得她就是太好說話了,還編排到主子頭上來了,委實該好好懲罰。
聽到這話,阿凡絲毫不慌張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卷子,“屬下也不是胡亂揣測,您瞧瞧這上頭的人可是與您有七八分相似。”
阿凡展開宣紙,上面溫婉的姑娘確實與沐蘇蘇神似,特別是那雙顧盼生輝的杏眸,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乍一看幾乎就是沐蘇蘇的畫作,沐蘇蘇看著那溫柔似水的女子,莫名有種很親近的感覺,這種熟悉感讓她良久難以脫離。
阿凡看在眼里,心里確實更加肯定了,能夠憑借記憶畫出七八成模樣,這東辰新皇想必芳心暗屬良久,若當真如此,想要得到那株靈植東辰新皇會是最好的助力。
回過神來的沐蘇蘇發現阿凡不知道腦補了什么,看她的目光就像拔吊無情的渣女,看得沐蘇蘇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
她都不知道阿凡竟有如此好的想象力,眼看著再不說點什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沐蘇蘇無奈扶額,“這并不是我。”
阿凡瞪大眼睛,看看畫像又看看沐蘇蘇,臉上幾乎是大寫的‘不信任’,眼里隱隱有種詭異的情緒在滋生。
沐蘇蘇被看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有些好笑有好氣,“沒想到阿凡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你瞧瞧著黃宣紙,絕不是近年所作。”
盡管畫作保存地極好,但從那微黃泛舊中不難看出其作畫時間,“四五年前的畫作能畫出我現在的模樣,你覺得可能嗎?”
若是蕭江宴在這里,絕對不會認錯,這畫作的女子溫婉動人,但氣質與沐蘇蘇相差還是比較大的。
畫中的美人有種江南女子的溫婉可人,雖面上有幾分疏離之感,但那只是表面,從那杏眸里的柔情就能出來。
而沐蘇蘇的疏離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驕傲,她的身世所賦予的資本,家族培育出的矜貴而驕傲,雖不易察覺,卻是深入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