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柳氏一族是在江南一帶,想要探查美人畫卷的底細還需要去江南,同時阿凡在當地也收集到了不少消息。
江南一帶是船運樞紐,山清水秀兼具各種稀缺資源,是富商的駐扎地,皇商趙家的老家便是在此處,而柳氏一族在富商中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并不出彩。
“少主之前猜測的沒錯,不過事實比想象的更讓人驚艷,東辰新皇幼時與正值芳年的夫人確有一段淵源。”阿凡請示道,“你細看那玄鐵令牌上頭便是一個辰字,當時小太子隨身帶著這令牌,正巧喜好鉆研古文的夫人認得,便取名阿辰。”
阿辰,這名字有些熟悉,但沐蘇蘇并未將其兩者聯系在一起,她本能不相信東辰的太子會在同一個地方失足兩次。
沐蘇蘇微挑眉,細細觀摩那凹進去的小刻體,像是什么特殊的家族標識,現在看來確實像是一種字體,足夠抽象。
“您不識得也是正常,東辰是個古老的國家,文字更新過好幾次,這是較為古老的一種,幾百年前就被淘汰了。”阿凡說道。
沐蘇蘇把玩著手里冰涼的令牌,微頷首示意其繼續,“說仔細點。”
因著繼室上位后極其反感夫人相關的事情,關于原夫人的一切事情也都被其所掩蓋,銷毀。
“因著美貌和才情都是頂尖的,柳燕在當地極富盛名,還未及笄柳家就被踏破門檻,相比之下同胞姐妹的柳枝就顯得格外平庸了。”
柳枝便是少主的繼母,阿凡看著沐蘇蘇若有所思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
“也因此柳枝打小就嫉妒夫人,四處給夫人使絆子,生怕及笄禮上夫人名動江南,她嫉恨之下設計誣陷,害得夫人被遣送鄉下。”
“也是在那路上,夫人救下了當時的逃亡的東辰小太子養了好幾年,是有救命之情和養育之恩,如今少主有難幫忙也是能理解的。”
阿凡煞有其事道,“這些年東辰內亂得緊,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古老的朝代能傳承這么久底蘊還是有的。”
沐蘇蘇眸光帶著思慮,雖是承了娘親的恩情,但那么珍貴的東西真就這么割舍出來了?
“東辰那邊可有傳來什么消息?”沐蘇蘇有些懊惱提前透露了情況,雖然兩者都通知了,但現在東辰人想要傳遞消息可就要多費些功夫了。
兩國想要建交也并非難事,但也需要徐徐漸進,沐蘇蘇是有意讓風祈能有更多的外交機會,畢竟各國發展不已,開放才是硬道理。
“暫時沒有線人,不過屬下已經尋人去打探隱東辰新皇的態度,他若是有意必會接受橄欖枝,如果有東辰皇族的幫忙,或許我們能進一步接觸隱世一族。”阿凡面色有些肅穆。
雖知道這一個存在,但是他們至今沒有尋到具體的位置,果然神秘之名并非虛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沐蘇蘇顯然看出了阿凡的意思,揉了揉眉心,“東辰閉國數十年,與我國貿易已然斷絕,發展方面落下我們不少,若是他有意合作,我們可以多讓利一些。”
合作共贏是沐蘇蘇的態度,東辰與他們背山相接,給予東辰一些扶持也能讓其成為風祈一道防線,作為鄰國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蕭江宴并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如此倒也不錯,侵略帶來的不一定是強大,也會是內耗和敗興,而一個強大的國家可以有很多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