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聞言,國師頓時怒目圓睜起來。
對于國師散發的怒火,那人置若罔聞,重新坐回了位置,淡淡的接著道:“你要知道,我只是需要一個明面上幫我做事的勢力而已,并不是非你不可!數百年前,血宗違逆我的意愿,不愿吸食人血,那我也就不需要它了,而它的下場我想你也知道!”
“而你!只不過是血宗的替代品而已,我既然有能力輕而易舉的覆滅血宗而扶你上位,自然也有能力將你推翻!難道這點基本的事由你到現在才看出來嗎?”那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國師。
“什么?血宗的覆滅是你推動的?”
國師一臉訝然,此人是在血宗覆滅后才找上他的,所以當時他也并沒有將血宗詭異覆滅這種事聯想到他身上去。
當年血宗盛極一時,和它比起來,那時候的巫國簡直如蚱蜢一般,即便是如今鼎盛的巫國如果不借助那些血煞的勢力的話,依舊無法追趕當年的血宗。
而那般的龐然大物都被他輕易的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么他們對于他來說依舊如此。
可笑的是他們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在利用著他們,認為他們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罷了。
而現在看來,他們不過是一只棋子罷了,而整個北莽大陸則是他展現自己棋藝的舞臺!
以一人之力操控著整個北莽大陸,推動著他們想要的進展,這般心思縝密,而且實力強大的人才是最為恐怖的!
北莽大陸或許只是他的玩具罷了!
對于國師的一臉訝然,那人沒有繼續多說什么,而是轉頭看向那邊跪著依舊匍匐在地的李三金父子,輕輕一笑,“你們抬起頭吧。”
對于眼前這個貌似比起巫國國師還要厲害的人,李三金父子心生懼意的同時又是心生喜色,因為聽他剛剛話中的意思來看,血畜場那些人被救走都是他推動的,也就是說他們不用承擔起這個責任了。
“是,大人!”
他們旋即也不敢怠慢,抬起了頭,定睛一看時卻是瞳孔一縮。
只見眼前并不是一個人,他身材極為修長高大,下巴猶如眾多盤根錯節的觸手纏繞在一起,而更讓他們心生懼意的是他那對嗜血的眸子,仿佛能攝入他們的心魂一般,靈魂都有隱約要被剝離的悸動。
“咕嚕!”
咽了一口唾沫,李三金父子不敢表現出有任何異樣的神色,只是目光不敢直視那人的眸子,眼神有些飄忽。
“你知道我為什么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么?”突然,那人笑著淡淡出聲。
李三金父子一愣,心想,難道你要重用我們?
但他們不敢把這種想法露骨的說出來,旋即搖了搖頭,“屬下不知!還望大人告知!”
那人的嘴角陡然勾起了一個嗜血的弧度,“嘿嘿,因為被死人看到自然是沒事了!”
聞言,李三金父子巨震,驚駭欲絕的剛欲抬頭便是一道身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