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詩很快就被逗笑了,她拍了拍干癟的小腹朝著邵亞杰撒起嬌來,一雙小眼睛晶晶亮亮的。
“好勒,邵大廚上線~對啦,你先自己挑你喜歡的禮物,剩下的和行李箱一起幫我放進臥室吧。”
站起身來用手腕上的橡皮筋將長發盤起,邵亞杰脫下身上的制服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轉身便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不換衣服啊,那個湯容易弄臟。”
郝青詩坐起身遠遠看見她穿上了淡黃色小黃鴨圍裙,雪白的制服襯衫換都沒換,趕緊提醒了一句。
“沒事,反正待會我要洗衣服。”
邵亞杰熟練地找出泡面撕開袋子,再找出冰箱里的雞蛋和火腿,并將清水倒入鍋子準備燒水。而郝青詩則是走下沙發,開始翻找里的小物件,挑了幾件比較喜歡的放在一旁,將其他的收拾回盒子中,然后抱著禮物盒拉開行李箱的拖桿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陸雙快步跟上了她,借此觀察起了臥室的景觀。這里的家具也不罕見,就是常見的衣柜、床鋪、電腦桌等等,只不過懸掛在床頭柜上的那副巨型婚紗照吸引了陸雙的注意力,照片中身穿白色婚紗的女子顯然就是貌美如花的邵亞杰,而另一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皮膚白皙、眼睛深邃、鼻梁高挺的黑發男子笑容爽朗,給陸雙帶來了一股難言的熟悉感。
這個男人就是那幅畫作里坐在中間的小男孩?他難道就是要調查死因的李柯?
陸雙思考了一下,然后便發現郝青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向婚紗照中的黑發男子,各種復雜的情緒在她眼神中一閃而過,隨后她面露難色,伸手捂住腦袋一屁股跌坐在床鋪邊的地板上,似乎頭痛欲裂。
郝青詩有頭痛病?
陸雙趕緊俯下身子想要看看她的情況,卻發現郝青詩搓揉著太陽穴逐漸恢復過來,茫然無神的眼眸隨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床鋪,突然像是石化一般呆在了原地。
什么東西?
陸雙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向床底,瞬間全身一寒,幾乎是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而在潔白床單的遮掩下,昏暗的床底中靠近床頭柜邊緣的地板上,靜靜躺著一根細長的手指。
陸雙能無比清晰的看到,這根手指上緊密的紋理和分散的細紋,以及那泛白的指甲和血紅色露出肉芽的橫截面。
這絕對不是什么硅膠或者塑料玩具,而是一個大活人被切斷的手指!
“青詩,你坐在這里干嘛?出什么事了嗎?”
就在陸雙跟郝青詩一樣渾身緊張的時候,臥室外突然傳來了邵亞杰的聲音,郝青詩驚恐地轉身一看,才發現對方居然手持著一把雪亮的菜刀,隱隱還有些淡紅色的液體流淌而下,并有些擔憂的注視著她。
天哪,天哪……
陸雙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笑起來居然能這樣恐怖,邵亞杰原本笑得無比美麗,但在那截手指出現后,身為這座屋子主人的她便成為了最有殺人嫌疑的人,那笑容便也復雜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我就不吃了,要趕緊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