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雙從兜里拿出一張百萬支票,數額驚得沙敏連連擺手,朝她解釋起來:“這套老式房屋最多值五十萬,用不著這么多錢。”
“你收下吧,這段時間我們要住在這里,就當繳納房租了,你先走吧。”
將支票遞給沙敏再目送著她離開,陸雙關上房門轉身走到棺材旁根本站不起來的田美琳,冷靜的朝著她開口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請你相信我,打開棺材看一眼吧,你的女兒根本不在里面。”
“你說什么!”
田美琳猛然抬起頭來,嘶啞著嗓子朝著陸雙開口,然后便緊張地趴在棺材旁邊將其打開,發現漆黑的棺木中只剩下一具成年人的白骨,根本不是她才死去沒多久的小女兒。
“曉芳說她很想你,但相比于想你,她更想保護你,讓你堅強起來。”
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陸雙從懷里拿出一枚草莓味的真知堂牌棒棒糖遞給這位母親的手上,她無比堅定的開口說道:“我們來就是為了給曉芳報仇的,我們要找到真正害死她的兇手,請您幫助我們,一起找出真兇!”
“……曉芳啊!”
看著手中女兒昔日最喜歡吃的糖果,縱使挨打受罵經受侮辱也一直堅強著沒有哭出來的田美琳再也難以壓抑情緒,顫抖著的雙手緊緊握住這枚珍貴的糖果,她崩潰大哭起來,紅腫粗糙的臉龐扭曲成一團,大滴大滴溫熱的淚水灑落在地,這悲傷的哭聲中滿溢而出的悲傷與絕望令人為之心碎。
“媽媽沒用,媽媽沒保護好你……”
聽著她痛不欲生的哭喊譴責著自己,陸雙伸手抱住了這位母親,想要將她的力量傳遞給對方,但在這股沉重而又極致的情感之下,她真摯的關切也無濟于事。
“夠了,不要哭了,現在內疚已經晚了!”
將鼻青臉腫的田父丟到一旁,劉青青大步朝著田美琳走來,并從褲兜里找出紙巾擦拭著對方的眼淚,直視著她紅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哭泣,而是替無辜死去的曉芳報仇!田美琳,不要再耽誤時間了,現在就堅強起來,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好,好,求求你們,幫幫曉芳。”
聽懂她的話后,田美琳猛然吸溜了一下鼻子,接過紙巾來胡亂擦拭了兩下她的眼淚,然后便竭力回憶起她不想面對的事情經過,將最真實的消息告知陸雙和劉青青兩女:
田美琳和田父早在幾年前就離婚了,她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過來w城求職讀書,并且托了關系又花了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幾萬贊助費才將孩子送進了當地一所重點小學。而事情發生在半個月前,放學回家的田曉芳突然就在晚飯時朝媽媽申請不要上學,但勞累了一天的田美琳肯定不能同意這種情況,她那時也沒想過田曉芳經歷了什么,只以為她是小孩子胡鬧。
但第二天晚上田曉芳回家時,幫她清洗衣物的田美琳才發現小姑娘被性侵了,被血跡污漬弄臟的衣物和女兒滿身的傷痕與吻痕就是最好的證據,憤怒的她立刻追問起田曉芳來,并根據女兒的描述確定她的班主任鄭永壽是兇手,帶著孩子連夜前往了派出所報案。
本以為這樣可以讓禽獸受到應有的制裁,卻不想警方調查到鄭永壽居然有著不在場證明,被田曉芳身體殘留物中提取出的毛發、體液等DNA核對也完全不符,顯然對方并不是真正的兇手,但田曉芳卻堅持傷害自己的人就是鄭老師,無法提供真兇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