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虎甩了甩虎掌,喉嚨發出了陣陣低吼,眼中更是對劉邦充滿了莫大的敵意。但劉邦卻并未理它,而是轉身到了慧琳兒的身旁,開始在慧琳兒的身上摸來摸去。劉邦這樣做,其實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慧琳兒有沒有受傷。可慧琳兒卻誤會了,她臉色突變,然后突然給了劉邦一個耳光。
劉邦不明白慧琳兒為何要如此對他,于是表情逐漸變得委屈起來,眼中的淚水開始打轉。
“你要對我做什么?”慧琳兒向后退了退,仍舊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劉邦揉了揉臉,然后開口道:“姑姑您忘了嗎?以前您受傷的時候,可都是我給您擦藥的啊!”
慧琳兒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后就走向了沃夫與鐘。劉邦滿是疑惑地看向了慧琳兒,他抬起手,本想說些什么。但見慧琳兒走得十分堅決,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他也就選擇放棄了。他用手摸了摸頭道:“難道她不是姑姑嗎?”正當他思考之際,插翅虎突然向其發動了襲擊,舉起巨刀向他砍去。
鐘等人見狀,急忙大喊了起來。但劉邦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慧琳兒所帶給她的疑惑當中,所以根本沒聽到呼喊。
危機時刻,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兵刃,慧琳兒再一次出現在了劉邦的身前,以與先前相同的姿勢,抵擋插翅虎的攻擊。只是,這一次插翅虎完全是奔著一擊結果掉劉邦的性命去的,所以刀斬的力量比起上一次,不知大了多少。這衛刺剛與巨刀碰到一起,便瞬間斷裂。剎那間,巨刀直接落到了慧琳兒的肩膀之上。慧琳兒雖然盡全力抓住了巨刀的刀背,但巨刀大部還是沒入了她的肩膀之內。
“咳……咳……咳咳咳!”慧琳兒臉色痛苦地咳嗽了起來,身體也開始下移,最后無力地跪到了地上。鮮血不斷流淌,浸染了她的衛服,灑滿了地面。
鐘與沃夫看到眼前的一幕,紛紛臉色突變,沖向了慧琳兒。劉邦臉上被濺上了慧琳兒血液,瞬間將他從自己的世界中驚醒。
“啊……姑姑!”劉邦看著受傷的慧琳兒,一臉震驚,急忙蹲在了慧琳兒的身前,眼中不斷落下淚水。這時,沃夫與鐘也已經趕到,二人攻向了插翅虎,想要將插翅虎逼退。只是,沒等二人出手,插翅虎便直接拔出了巨刀,退到了一旁。
“讓開!”沃夫猛地將劉邦推到了一旁,扶住了慧琳兒。此時的慧琳兒已經昏倒,肩膀處仍舊血流不止。沃夫急忙打開了自己的衛包,想要用止血帶幫慧琳兒止血。但誰知自己的衛包內只剩一些暗器與飛鏢了,醫療用品已經是空了。
“我還有些止血帶,趕快幫她止血吧!”鐘從自己的衛包中拿出了止血帶,遞給了沃夫。沃夫接過止血帶后,迅速纏到了慧琳兒的肩膀上,總算是幫慧琳兒把血給止住了。
“幫我看好慧琳兒!”沃夫緩緩起身,語氣冰冷,臉色鐵青一般。鐘看向了沃夫,大概猜測到沃夫是準備幫慧琳兒報仇,于是急忙勸阻道:“沃夫!你可不要亂來!”然而,沃夫并未理他,直接提起衛刀走向了插翅虎。劉邦見狀,擦了擦眼淚,也決心幫慧琳兒報仇,緊隨沃夫而去。
“你滾開!咱們的帳,待會兒算!”沃夫停下腳步,微微低頭,憤怒地斜視身后的劉邦。顯然,他是把慧琳兒受傷的原因,也多少歸結到劉邦身上一些了。只是,他的話并未入得了劉邦的耳朵,更沒有能叫停劉邦。在劉邦的心里,現在就只思索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替自己的“姑姑”報仇。
“我讓你停下,你聽見沒有?!”沃夫突然大喊,并轉身向劉邦踢去。劉邦雖然神情看似不在,但卻精準地閃開了沃夫的攻擊,然后順手將沃夫推到了一旁。沃夫本就生著劉邦的氣,再經劉邦這么一推,心中的怒火頓時遏不住了,想要先教訓劉邦一頓。好在,鐘及時攔住了他,并經過一番勸導后,他才肯作罷。
“唉!事情怎么會這樣呢?”鐘看了看一旁受傷的慧琳兒,心中十分愧疚,盡管其最終目的達到了,但慧琳兒出了如此大的意外,卻并非他的本意。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也就只能將一切都交給劉邦了。
劉邦一步接著一步地走向了插翅虎,他雙拳一直緊握著,口中不斷發出牙齒互相打磨的陣陣聲響。插翅虎自是感到了來自劉邦的威脅,竟連它身上的毛發都突然都倒豎了起來。這讓插翅虎感到意外,更讓它覺得憤怒。它沒想到,自己身為老虎,動物中的王者,竟然會對區區人類產生生理上的害怕。
“找死!”插翅虎舉起巨刀,向劉邦劈去。劉邦沒有使用如意鏈,直接雙手合十,空手接白刃。插翅虎見狀,內心震驚不已。它不斷發力,但巨刀就是無法再繼續往下一分一毫。無奈之下,它又選擇將巨刀拔出,但卻又以失敗而告終。此時,無論任其怎樣用力,向上或是向下,巨刀都紋絲不動。
“無論你偷襲我多少次,我都可以原諒你。無論你對我做什么,我也都可以選擇放過你。但你竟敢傷害我的姑姑,難道你不知道她是我最喜歡的人嗎?!”劉邦大吼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陡然爆發,然后雙手發力,瞬間將巨刀折斷。
“什么?!”插翅虎的兩只眼睛頓時成了兩個圓得不能再圓的雞蛋。它看著斷掉的巨刀,身軀終是顫抖了起來。如果說,之前的毛發倒豎是動物本能上生理的反應,那現在的抖動,則是源自于內心的害怕。只是,它仍舊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直接扔掉了手中還握著的另外一半巨刀,然后發出了陣陣虎嘯。金光大作,它舉起兩只虎掌,開始向劉邦拍去。那虎掌已經被金光環繞,且金光在虎掌下落的瞬間,亦是化成了金色的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