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月所得那一首詩是柳永的《鳳棲梧》。</p>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p>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p>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韻月低聲吟念,光潔照人的玉頰先是浮起一抹羞赧的紅云,隨后慢慢的變得蒼白無血,柳眉緊皺,表情顯得很復雜,猶豫中帶著幾分無助的凄苦。</p>
“葉公子,你可是把我害苦了……”韻月跌坐床沿,目光有些呆滯,我……我怎的這般命苦?”</p>
她心中一時百感交集,想著自已怎這般的命苦,心中越發悲苦,竟趴伏在床上嚶嚶抽泣。</p>
顧府,書房。</p>
顧昔韻正在專心繪畫,畫中女子幾近赤裸,上身只用一丁點兒紅色的東東遮掩住,只要是現代人,便能看出那是女性專用的貼身文胸。</p>
葉天的畫技,實在爛得不行,顧昔韻雖不是丹青高手,但畫技也過得去,故而把葉天所設計的妖冶小玩意一畫出來。</p>
這小小的玩意兒確實太妖冶,專勾男人的魂兒,便是正正經經的女子穿上,也多了幾分的勾魂。</p>
不過,士為知已者死,女為已悅者容,若是穿給情郎或相公看,這閨里必定是其樂融融,妙不可言。</p>
她的面頰緋紅含春,桃花眼兒水汪汪的透著一股濃濃的春情,身體深處,有股莫明的熱潮涌動。</p>
“唉,這廝,可害苦人了。”</p>
自從丈夫死人,她從脫離柳家,自立門戶,在皇城打拼數年,累得倒頭便能睡著,如今事業有成,再不用那般的玩命,小日子過得挺舒坦,可葉天設計出的這妖冶小玩意兒,又勾起了她對相公的思念,令她古井不波的心兒蕩起陣陣的漣漪。</p>
獨守空帷,長夜漫漫,這日子,可怎么熬啊?</p>
正自憐自哀之際,貼身丫環小玉興沖沖的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小姐,小姐,那個葉公子……”</p>
顧昔韻怔道:“葉公子怎么啦?”</p>
小玉喘著粗氣,“小姐,那個葉公子去了留香居……”</p>
“留香居?”顧昔韻皺起柳眉,留香居是什么地方,她自然清楚,心中對葉天僅存的一二分好感頓時打消,這死丫頭,跟她說這個干嘛?</p>
她嗔道:“他去便去,關我什么事?”</p>
小玉搖著手,辯解道:“小姐,不是,那個葉公子他……他……哎,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他的事呢。”</p>
顧昔韻好奇道:“說他什么事?”</p>
小玉道:“聽人們議論,葉公子去了留香居,然后創了一首曲子,叫什么什么笑的,對《滄海一聲笑》,據傳為……為驚世神曲呢。”</p>
顧昔韻柳眉一揚,驚世神曲?好大的口氣兒,真有這么神么?本小姐就不信了。</p>
小玉接著又道:“小姐,還有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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