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來的？”
原本，顧雪芙請楊柳和薄天過來，是想要證實蘇凡柔給顧開濟下藥，長期控制他情緒的事實。
可現在看來，確實不是特別需要他們幫忙了。
“來了也好。”
顧雪芙沉吟了一下，看了劉管家一眼，起身出門。
“之前我一直跟我爸說，蘇凡柔用藥物控制他，但他好像并沒有十分放在心上。”
也有可能，顧開濟并不是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而是，誤以為，顧雪芙說的那個能夠控制人情緒的藥物，就是當時被裝在鼻煙壺里的那一點點霓霞露吧。
“現在把人請來了，也好叫薄大夫好好的，給我爸提個醒。”
最重要的還是，叫薄天留下去痕平疤的妙藥。
好好治一治那些，被顧雪藍抓傷的，毀了容的女傭。
還有謝采薇。
“薄大夫還沒到，是楊柳先過來了。”
楊柳？
她來了也好。
正好，讓她把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把蘇凡柔養在家里的那條老狗趕出去。
“行，那我們下樓吧。”
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吧？
“大小姐。”
顧雪芙帶著劉管家，才剛剛從臥室出來，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他略帶著些遲疑的聲音。
“您剛剛在房間說的，要喝中藥調理身體的事是怎么了？”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怎么沒有吩咐廚房，給您熬藥？”
對，中藥。
顧雪芙忍不住扶額。
她剛剛雖然順口提了一下，可轉眼，就已經忘的一干二凈了。
要不是劉管家提醒的及時，只怕那張藥方子非得爛在她包里不可。
“我忘了。”
“一會兒我把方子給你，你按方子抓藥，叫人熬了給我就好。”
劉管家點頭，不再多話。
顧雪芙下樓的時候，顧開濟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對著眼前的虛空發呆。
蘇凡柔就坐在他身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呆呆的，也正在發愣。
臉色雖然還是不好，但額頭上，已經沒有汗了。
“劉管家，把人叫進來吧。”
顧雪芙的目光，在蘇凡柔身上繞了一圈。
慢悠悠的笑。
當天在醫院，薄天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氣跑了。
后來，在晉承安辦公室，他寫出藥方的同時，順便，又給顧雪芙科普了這個霓霞露更為特殊的，另外一半，針對女人的功效。
長期使用，或者接觸沾染霓霞露的女人，會慢慢的，骨生媚香。
終生不能有孕。
即便用了法子，懷上孩子。
胎兒也活不過六個月。
只是，那腹中的胎兒死了之后，并不會像尋常胎兒停止發育那樣，引得大人血崩流產，或者是哪里不舒服。
而是會慢慢的，收縮胎盤。
在胎盤的胎心繼續散發香氣，使得懷孕女子身上的香氣愈發濃重。
隨后，等懷胎十月，瓜熟蒂落的時候，生出來的，會是一具散發著幽謐香味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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