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沿著段無敵的左側肋下插入的,但距離要害心臟還有半寸,這要命的半寸終于還是要不不了段無敵的命,因為他已出手、
血屠閻王出手還能有機會嗎?
藏影尊者閉上雙眼,已然放棄了反抗。
剎那間,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朵花,一朵迎日綻放的血焰之花。他的衣服,他的意識都被體內的血紅所浸染,他那不敗的戰績終究還是敗給了那催花一掌。
藏影尊者,死!
死者已矣,現場鴉雀無聲。大家甚至不敢去看他身體,只因為那已不是一具全尸,而是一具殘軀。他們雖然知道,亦或從別人口中得知將王的威名,但卻怎么也沒有想到,真正的王竟然如此殘暴。他不是霸王,他是暴君。
暴君一怒,血流成河,血屠一掌,尸骨難存。
隨著藏影尊者的身故,樓上的鄭海蘭以及陸升,這才意識到自己如今的險境。現在他們的當務之際是離開這里,否則自己將會同樓里的盟眾一樣,成為將王力量的一部分。
然而,鄭海蘭身受重傷,雖然保有了有限的行動能力,但要破除這層呈天血光還是太過勉強。于是,他將希望寄托在了身旁的陸升身上。
陸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灼熱目光,他本想退縮,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
“師兄,我……”
鄭海蘭長吸了一口氣,神態自若道:“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去吧,放手一搏!”
話音之中,陸升拿出了自己的那柄寶劍,抽劍佇立,劍身之上的傷痕依然清晰可見。這是先前與鄧海泊交手之時留下的,而這已經成為了揮之不去的陰影,長久地烙在了他的道意之上,令其無法釋懷。
道心受挫,他的劍還足夠鋒利嗎?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猜測。因為稍一疏忽,他便有可能害死大家,包括自己。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現在的時間不多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那股力量燒焦烤化,體表的毫毛都因此干枯蜷曲。
情急之下做出的沖動行為,這樣的狀態能否可以一劍破開呈天血光,他也沒有把握,甚至可以說毫無把握。可眼下的形勢已不容他繼續思考,忽然間,鄭海蘭跪倒在地,回頭看去,他的口鼻之中已然滲出鮮血。
“別耽擱了,快去!”
鄭海蘭的話如同一只無形之手,輕輕推了陸升一把。后者咬緊牙關,拋出劍鞘,喉嚨之中發出“嗚嗚”的怪叫。他邁步,起跑,一躍來到半空之中。還未達到血光跟前,他已可以感受到來自對方的恐怖威懾,那是一種刻在骨子里,與生俱來的壓抑。他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持劍的手臂如同灌了鉛水一樣,揮動起來,緩慢,無力。
“老天,賜予我力量吧!”
他并沒有用劍尖觸敵,而是選擇斬擊破除呈天血光。剛可一碰到,他便想打退堂鼓了。那倒不是因為對方太過堅固,而是因為過近的距離,加上直接接觸,使得自己體內的真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倒流向血光之中。如今的他仿佛置身于一只巨大的吸血蟲體內,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力竭而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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