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剛剛那些自魔晶石分離的魔氣,正是去往了那邊的樹林之中,我也不過是尋跡而去,將一記掌力傳遞過去。從剛才的動靜來看,應該已經命中那人的身體了。怎么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沈湘渝嘴唇微干,喉嚨發癢,尷尬地咳嗽了幾聲之后,終于吞吞吐吐道:“去就去,我也想瞧一瞧,這位不敢露面的高人究竟是哪方朋友。”
朱大闖淡淡一笑,縱身向林內奔去。沈湘渝雖然力虛體衰,但依舊不甘落后,同樣快步跟上,并以邪雷九州的“搬”字訣作為倚靠,勉強提升了一下身法,這才不置于掉隊。朱大闖瞥了一眼后方的沈湘渝,即便心中對這位未來的魔皇再怎么不滿,但其展現的過人功法著實令人敬佩,同輩之中已無人出其右,實在難得。
然而,才學這種東西有時也是一把雙刃劍,他在給予一個人信心的同時,也會在很大概率之上投以傲慢與偏執,世上的許多悲劇就是因為這些天才而鑄成的。所以,為了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身為魔君的朱大闖必須要謹慎再三,爭取將邪惡扼殺在萌芽之中。
“好,就在前面!”
終于,朱大闖發現自己的掌勁血霧就停留在前方一棵樹干之后,話音一落,他一個滾身便搶到跟前,欲要先于沈湘渝看清那人的面容。而沈湘渝見此情形心道不妙,若真是被對方發現蛛絲馬跡,自己百口莫辯不說,自己辛苦籌劃的全盤計謀也將夭折于此。想到這里,沈湘渝大喝一聲,右手五指并攏之際,一道寒光于掌沿處驟然激出。
“何方妖孽,敢在此地裝神弄鬼,給我去死!”
沈湘渝手中并無兵器,他的手便是他的后器。他這一記隔空手刀使得極為犀利,就連前方的朱大闖也沒反應過來。他只覺得眼前閃過一片白花花的光屏,緊接著便覺得胸膛前涌出一股暖流,身體也順勢向下折去。
手刀擊中朱大闖的身后之后,轉身又朝那棵樹干橫削過去。這一刀若是直接命中,后方隱藏的人如果不能及時閃避,多半是要被一分為二,當場殞命。不過,事已至此,沈湘渝已無懼顧及許多,若要守住自己的秘密,對方就必須得死。
“湘渝,你!”
受中手刀刀氣,朱大闖只是稍愣了一瞬,下一刻便又追了上去。
也不知怎的,受傷之后的他速度竟比之前還要快上數分,反應也要迅急許多。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動起來卻是異常輕盈,就如一只常年生活在森林之中的猿猴一樣,在半空之中借助樹枝的力量蕩了一下,緊接著便頭下腳下,如飛砣一樣急速向目標方位疾墜下去。
“這點能耐也想攔住我的行動,笑話!”
朱大闖搶在那記刀氣之前達到樹干跟前,殺招來襲,他竟雙腳不動,只是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臂膀。那可是血肉之軀,卻對前來削鐵如刃的刀氣有著出人意料的抵御能力。氣刃雖然擊中了他的皮膚,但只下沉了一分左右,偈再也無法繼續下去,隨后發出一聲“嗡”的輕靈器鳴,轉身射向遠處的陰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