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任棠是蕭如吟用以迷惑旁人的障眼法而已,從一開始的時候,她便沒有打算讓任棠接任崖主之位。
然而,任棠雖然忠心,但她不是傻子。當看到蕭如吟為區區一名“弟子”悲鳴哀嚎的時候,她便明白了一切。
她,任棠,只是蕭如吟的一枚棋子,是一件隨時可以舍棄的衣服。想到往昔的種種畫面,想到曾經的無數次刻苦修行,她手中的鞭子舞得更快,更勁,直至將嫣巧翠秀二人徹底打昏過去。
“師姐,你休息一下吧!再這么打下去,過不了明天,他們兩個就得活活疼死。”
聽見身旁師妹的求情,任棠二話沒說,抬手便打了對方一個耳光。挨打的弟子既憤怒,又委屈,連下話都沒說,扭頭便奔出了牢門。
“到頭來,我任棠原來只是蓮兒的替身而已。師父,我要讓你知道自己的決定有多么失敗!”
三天時間,云魔崖終于從濃烈的悲痛之中走了出來,而蕭如吟也在當天早上吃了一些白粥,氣色恢復了一些紅潤,但精神依然萎靡,就好像沒有睡醒一樣,時不時打著哈氣。
房門找開,葉如頁拿著新做的衣服來到房中,蕭如吟看見來人,臉上竟然呈現出一股少有的柔和,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比平常低沉許多:“如頁,你來了啊!”
“感覺好點了嗎?”
葉如頁像個大姐姐一樣,將衣服放下之后,便坐到了蕭如今的身旁,編寫沒有尊卑之分。確實,葉如頁比蕭如吟要年長幾歲,只是入門晚了一些,所以才會稱對方一稱“師姐”。而就在最近的幾天,這位年長的“師妹”竟然表現出一種知心親人的氣質,令蕭如吟慢慢對她產生了依賴情愫。現在的蕭,只要一時看不到對方,便會心神不安,恨不得將兩人永遠鎖在一起。
“如頁,我雖然是你的師姐,但畢竟你要大我了一些,如果沒有它人在場的話,你就叫我一聲妹妹吧!”
葉如頁應了一聲,旋即將對方的手掌捧起,用自己的兩只手將其夾在中間,目光溫柔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昨晚沒有睡好么,還是早晨的飯菜吃著不合心意?”
蕭如吟輕輕搖頭道:“沒有,我很好,可能是心情有些虛弱,還沒有從蓮兒身故的事情上徹底緩過來。姐姐,這幾日崖內有什么事情嗎?”
“這事妹妹不用擔心。有我和如雪坐鎮,崖內諸事井然有序,并沒有因為你的不在而方寸大亂。”
蕭如吟頷首,繼續道:“任棠最近在做什么,為何這幾天不見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