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沉吟了片刻之后,忽然發出一聲怪叫,不久之后,那些四散逃離的村民,居然再次聚攏回來,雖然大多都藏在斷壁殘垣之后,但目光卻是死死地盯在孫的身上。
“我不是什么老丈,我是朱霞村的村長,你可以叫我木大叔。我看你所說也不像假的,但兇蚊族的巢穴殺機四伏,即便是經驗老道的獵戶到了那里也是九死一生,你年紀輕輕,可能身上有些功夫,但要硬闖兇蚊族,恐怕還是太自不量力了吧!”
孫無憂擺手道:“這個木大叔可以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我絕不牽怒它人,更不會怨恨村長您。現在所有的顧慮都已打消,請問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木大叔轉身坐在一旁的墻根之上,神態嚴肅道:“說實話,我對兇蚊族的事情所知甚少,就算偶有耳聞,也無法驗明真相。但據我所知,這些兇蚊晝伏夜出,常年棲息在黑水潭畔。多年的霸主地位,使得那里已經成為了一處寸草不生的絕地,除非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否則無人膽敢貿然闖入,就算進去了也多半沒命出來。”
孫無憂問道:“那黑水潭身在何方?”
木長叔舉起手里拐杖,直指西南方道:“從朱霞村出去,往那邊走二十余里,便能達到黑水潭的邊界。因為常年在此居住的緣故,我們朱霞村的村民對那里不算比較了解,但至于里面的詳細情況,誰也不說不清楚。只是,這些吸血的怪物實在是得寸進尺,曾經的一再忍讓,竟讓他們變本加厲,如今竟然欺到了門上,想要將我們大家統統變成孵化幼蟲的溫床。作為村長的我,再也無法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所以就算是明智兇多吉少,我們也要孤注一試。”
借著村民手里的火把,孫無憂依稀看到那些村民的模糊面貌。而就在那些人中,有不少的身體已經發生了明顯的異變,皮膚潰爛生瘡,四肢不全,口歪眼斜,還有生著畸形肉瘤的怪物,孫無憂知道,制造這一切悲劇的原兇,正是那個兇蚊族。思索片刻之后,孫無憂終于開口道:“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既然明智敵我的差距,還要執意讓大家送死,您這位村長似乎也太無情了些。”
聽到這話,木大叔潸然落淚,聲音也隨之因為激動顫抖起來:“那我有什么辦法,與其看著大家一點一點地發瘋異變,還不如在臨死之前讓那些家伙見識一下我們朱霞村民的厲害,否則我們的死又有什么價值?”
孫無憂微笑道:“死當然沒有價值,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活著。這樣,我替你們去兇蚊族討回一個公道,能夠治愈大家身上的頑疾最好,如若不能,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也算給你們報復雪恨,如何?”
“你?就你一個人?”
看著對方錯愕的臉龐,孫無憂慚愧道:“一個人有些太孤單了。畢竟我對団水潭那個地方不熟悉,需要有人充當向導,方能有些底氣。否則,一進去就撞到人家的大本營里,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以卵擊石?”
“這……這個……”
不等村長木大叔表態,一個中年魔人忽然從角落之中走了出來,隨手將火把插在地上,意氣風發道:“村長,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