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就是狂戰犼的真實面目么,怎么看起來一點也不嚇人?”
杜勛話音一落,霍重接著道:“據說,狂戰犼本就是經由人類死后的僵尸所化,只不過其間需要經歷的步驟以及歲月極長,一般人無從得知細節而已。不過,既然已經變身成為了狂戰犼,那他又是如何恢復原樣的呢?”
想到這里,霍重試探著問道:“請問閣下是……”
年輕人隨之從沉思之中恢復過來,而后舉手抱拳,頗有禮貌道:“在下乃是人皇長子涂劍,有幸見過……”
話未說完,奇人自行分離,再次恢復到杜勛霍重的各自模樣,后者身形晃動了一下,臉色煞是難看。
“師兄,你怎么樣!”
霍重扶住胸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并道:“還好!不用擔心,三尸回照丹的功效還沒有完全消退,我不過是想保存點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說完這些,霍重再次看向那位儒雅“書生”,深施一禮,剛要說話,一旁的杜勛卻是搶先一步道:“你說你是人皇的長子?你不是在說笑吧?人皇長子明明是那個瑞兆,你剛剛恢復意識,是不是記憶發生了錯亂,所以一時間說錯了話?”
“瑞兆?瑞兆是誰?為何在下從來沒有聽說過。”
霍重想了一下,隨即道:“閣下自稱是人皇之子,不知這位人皇的真名是……”
“哦,家父名為舉光。”
“舉光人皇?不是當今的誨首人皇,原來如此!”
杜勛呆呆地看著二人一問一答,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什么。霍重見他一臉茫然,這才面露苦笑道:“是我們剛才搞錯了。這位仁兄乃是距今一千年前的舉光人皇之子,和現在的誨首人皇不是一個人,與我們更沒有生活在同一時代。”
杜勛恍然道:“原來如此。”
“什么?一千年前?你們說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度過了一千年?這……怎么會這樣!”
聽到這個駭人消息,涂劍癱坐在地上,兩眼黯然無光,一時間無法接愛這個殘酷的現實。好久之后,他才失魂落魄道:“這么說來,我所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杜勛笑道:“當然。除了你之外,你的父親,你的兄弟姐妹,家屬親朋,應該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吧!”
霍重用力瞪了杜勛一眼,令其不要再說下去,而后自己走到涂劍的身邊,出言安慰道:“世間本就沒什么東西是永恒的,你我,還有這個口臭的杜勛,都是如此。或許于你而言,沒同自己的家人在分離之前好好道別是一種遺憾。但說到底,所有的親情友情,乃至愛情,都將隨著故人離去而煙消云散,除了當事人之外誰都不會記得。既然你能在我們這個時代蘇醒過來,那就說明咱們有緣。不要灰心,從今往后我和杜勛就是你的朋友,我們會帶你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