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熊沖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胳膊。只聽咔擦一聲,藍衣人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另一只黑熊又沖過去,張開巨嘴,一口咬掉了他的頭顱。
劉師兄在這三人中顯然修為最高,他雖然身中幾個光球,但卻硬生生的抗住,深吸一口氣,駕著飛行法寶就要向谷外飛去。
地上狂奔過來的一只黑熊見了,輕輕一躍,跳到另一只黑熊背上,再借力躍起,撲向劉師兄。而地上的那只黑熊也一躍而起,兩個前腿伸得筆直,重重的打在先前跳起的黑熊的兩個后腿的熊掌上。
那跳起的黑熊借著這股力道,跳的更高更快。
劉師兄見了,又驚又怒,急忙將飛行法寶升高。
那躍起的黑熊一掌重重的擊在飛行法寶邊緣,劉師兄登時站立不穩,大叫一聲,從半空中摔下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痛的不住的慘叫。
在地上觀戰的幾只黑熊大喜,一擁而上,頃刻間就將他分尸。
這是范逸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整以暇的走到黃牙、藍衣人身邊,將他們的儲物袋收入囊中。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范逸冷笑一聲。
范逸拱了拱手,對幾只正在吞食三人尸體的黑熊,大聲說道:“范某感謝諸位熊友相助!”
其中一只黑熊抹了抹嘴,道:“范先生客氣了。你也曾幫助我們族人,我們黑熊可是有恩必報的。”
其他正在吃肉的黑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著,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等群熊吃完了,范逸又走到劉師兄的殘骸旁,將他的儲物袋也撿了起來。
那三個懸浮在半空的飛行法寶,雖然主人已死,但仍然有靈力尚存,飄飄忽忽的浮在半空。范逸高高躍起,見它們一一取下,放入儲物袋中。
一只黑熊盯著范逸的舉動,嘿嘿一笑,道:“若方才范先生闖入我們山谷之時,幸虧你先用熊語向我們求救,又說自己是救了厚掌的范先生,我們才沒有攻擊你。否則,那現在成為我們腹中餐的恐怕就是你了。”
范逸尷尬的一笑道:“范某骨瘦如柴,不堪食用,哈哈。”
“這位熊友,快帶我去見厚掌吧。多日不見,我也挺想它的。對了,它的傷勢如何?”范逸和群熊向山谷內走去,邊走邊問道。
那只黑熊道:“有勞范先生掛念,厚掌逃回山谷后,一直在修養,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
“如此甚好!還未請教這位熊友的最新大名呢。”范逸問道。
“我因為胸前有一撮星紋的白毛,所以族人都叫我白星。”那黑熊道。
“原來是白星熊友。”范逸道。
探出靈識一查,不由得驚訝的說道:“原來白星熊友修為已經達到九層了!看來離筑基不遠了。”
白星聽了,自然欣喜,但又搖頭嘆息道:“筑基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困頓在九層已經十年之久了,此外還有一個九層的族人,和我一樣,也是終日為如何筑基苦惱。”
聽白星這話的意思,烏山谷中起碼有兩個煉氣九層的黑熊。
一人和群熊邊走邊聊,翻山涉水,在谷內走了大概一個時辰,遠遠望見前面一塊極為平坦的草地,草地上一群幼熊在打滾嬉鬧,草地邊緣是一個黑黝黝的大山洞,洞口臥著數十只黑熊。
那些黑熊望見范逸和一群黑熊走來,大為驚訝,紛紛人立而起,好奇的向他們望去。
忽然,山洞附近的的一只黑熊欣喜的吼叫了一聲,向范逸狂奔而來。
范逸定睛一看,那黑熊正是厚掌。
厚掌跑過來,吐著舌頭,對范逸極為親切,想要抱住他,舔舐他的臉。嚇得范逸急忙躍起,躲過了厚掌這幾百斤重的熊抱。
輕輕落在地上,范逸轉身伸出雙手撫摸著厚掌的毛皮,親切的問道:“厚掌,別來無恙啊。”
此時厚掌眼眶噙滿淚水,啜泣道:“恩公,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若無恩公,我厚掌今日還在當血奴!”說著四肢跪在地下,向范逸磕頭。
范逸笑呵呵的扶起厚掌,忽然臉色一變,怒道:“你這家伙,好沒有信用!”
厚掌和群熊一聽,不由得愣住了。
厚掌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恩公,我厚掌如何沒有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