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呆呆的坐著,盯著兩只獅子出神,腦子一片混亂。
一直到天亮,兩個弟子前來替班,范逸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住所。
躺在床上,范逸長出一口氣。
說又不能說,逃又不能逃,這該如何是好。
看守獅子一夜未睡,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躺在床上之后,整個人忽然松弛下來。不一會范逸便昏昏入睡,但夢中各種奇怪的畫面像走馬燈一樣閃個不停。
一會兒是門派大戰,東平三派和極真宗混戰,自己也參與戰事,結果不幸戰死;
一會兒是自己逃出生天,而極真宗弟子在后面追殺。自己逃入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中,天地茫茫,自己不知該何去何從,何處立身;
一會兒自己和眾妖獸歡聚一堂,稱兄道弟,自己心中一片感慨,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后怕……
直到午后,范逸才悠悠轉醒。回想起夢中的情景,不由得一聲長嘆。
難道夢境就是自己不久將來的遭遇嗎?范逸悲哀的想著。
忽然,范逸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收拾了幾樣東西便匆匆出門。
離開了山門,范逸辨識了一下方向,駕著飛行法寶乘風而起,風馳電掣般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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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公!”范逸一見老猿,失魂落魄的哭喊道。
見了范逸這副鬼樣子,老猿皺了皺眉頭,道:“何事如此驚慌?說來與我聽聽。”
范逸拜了一拜,跪在老猿面前,將昨夜兩只錦毛獅子的話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老猿聽完后,一臉平靜的反問道:“你有何打算?”
范逸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猿公,我是這樣想的……若極真宗突襲而來,先滅東平半島三派其中一派,其他兩派即使聯手也無法抵御,所以這次極真宗恐怕謀劃已久。我乃區區一個煉氣期的小修真人,無力改變此事?所以我會及早抽身而逃。”
“哦,逃到哪里去?修真門派的叛徒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老猿冷笑一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