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斬斷撕扯開的藤蔓,范逸忽然警惕心大起,立即放出傀儡人和傀儡獸,守在左右。
此人究竟是誰?
范逸疑惑心大起:牛天賜?紫裙少婦?灰衣老者?黑衣頭陀?
抑或是別的修真人?
范逸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一兩個煉氣期的修真人,范逸自然不怕,如果人數再多,恐怕自己只有逃跑了。
看到范逸臉上緊繃,皺著眉頭,嘯山犬赤目問道:“主人,怎么了?”
范逸道:“這山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人,多加小心!”
嘯山犬點點頭,立即豎起耳朵,自己傾聽。
范逸慢慢走近藤蔓中的那幾具尸體,數了一下結果發現竟然只有五具。
范逸心中疑竇頓生。
仔細一看,尸體有黃袍道士、獸皮壯漢和三具鄭家子弟,橫七豎八的躺在石階上,唯獨不見了那個青衣書生。
范逸伸手對尸體一招,毫不意外,那幾具尸體的儲物袋都不見了。
顯而易見是撕扯斬斷藤蔓的人做的,取走儲物袋的也是青衣書生。
這人在哪里?
為什么這五人都死了,而他卻能獨活?
他是已經離開了還是依然停留在山上?
如果他在山上,那還要不要山上去呢?
范逸躊躇起來。如果自己山上,極有可能會與那人相遇,是敵是友難以預料,若是敵人,則免不了要發生沖突。雖然范逸自己有傀儡、嘯山犬,還有眾多靈符,但卻不是好勇斗狠之徒,這些沖突能免則免。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在每一場沖突中都能獲勝或安然而退。
如果自己就此下山,那么被別人捷足先登摘走了丹玉花,那還如何是好?
一時間,范逸進退失據。
片刻之后,范逸一咬牙,對嘯山犬說道:“走!上山!”
范逸一行沿著石階而上,向山頂走去。
從儲物袋中掏出水火棍,范逸又摸出幾張靈符捏在手里,以備不測。
一路上,石階兩旁都是焦土和被打的七零八落的藤蔓,寂然無聲,整座山幽靜至極。
山風吹來,藤蔓此起彼伏,像是要再次直立起來攻擊范逸一樣,嚇得他出了一頭冷汗。
不過,好在是山風吹起,而不是藤蔓靈力恢復,所以范逸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長出一口氣。
看來前幾天,傀儡巨獸發出的靈光球和靈光柱真的吧藤蔓的靈力耗盡了,沒有幾個月,這些藤蔓別想恢復靈力。
不過,獨自一人走在這曾經張牙舞爪的藤蔓中間,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所幸一路無事,范逸等又來到了山頂。
和前幾日一樣,滿目廢墟,傾頹荒涼。
范逸取出黃香玉,讓三只嘯山犬聞了聞,問道:“循著味兒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丹玉花。”
三只嘯山犬聽命,分頭爬上廢墟,低著頭四處搜尋。
范逸依然提高警惕,手持水火棍,領著傀儡人和傀儡獸在山頂繞著廢墟四處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