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范逸等和猞貓們對峙著,誰也不進攻,誰也不后退。
“要戰便戰,不戰就退!你們既不戰,又不退,到底想干什么?”范逸大聲怒斥道。
說完又大踏步向前走了幾步,猞貓們一臉驚恐,不住向后退卻。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從遠方又傳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范逸抬眼望去,只見遠處又跑來數十只猞貓。
范逸冷笑一聲:“送死的又來了,呵呵。”
他揮動了幾下水火棍,遙遙指向本來的猞貓。
就在范逸準備出擊之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高喊:“道友住手!”
范逸收起水火棍,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毛色灰白的老猞貓領著一群猞貓快速跑來,對范逸大聲喊叫。
“道友住手,聽我說一句!”老猞貓邊跑邊喊,神色十分焦急。
范逸問道:“你是誰?”
老猞貓跑到范逸前方三丈處,停住腳步,說道:“道友,我乃猞貓王。”
“猞貓王?”范逸問道:“你來這里所為何事?是戰是和?”
猞貓王看了看戰場,一片狼藉,血染頑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道:“老貓來跟您求和!”
范逸哈哈大笑,得意至極,水火棍指著老貓說道:“怎么求和?你們現在被我困住了幾個,捉住了幾個。你拿什么來換?”
老貓無奈的說道:“道友,我們是在崇岳山脈流浪的妖獸,不是那些看守奇花異草的妖獸,無法拿奇花異草跟你交換!”
范逸冷哼一聲,道:“道友,你不會是向讓我白白把它們放了把?”
老貓匍匐在地,哀求道:“求道友大仁大義,原諒我們這些可憐的妖獸吧。我們有眼無珠,居然敢跟你對抗,才有今日的大禍。”
范逸神情倨傲,對老貓的哀求置之不理。
老貓眼珠一轉,道:“我看道友還未筑基吧?”
范逸愣了一下,道:“我筑不筑基,與你何干?不要閑扯!”
老貓繼續說道:“我雖然也沒有筑基,但聽聞,如果一個人殺戮之氣太重,那么就會淤積在心中,久而久之形成心魔。這對筑基極為不利,甚至有可能在筑基之時遭受天譴,或心魔反噬。輕則筑基失敗,重則灰飛煙滅,所以道友若想筑基,那么一定要減少殺戮,防止出現心魔。今日道友放了我們猞貓,自然是功德一件,對道友以后的修真之路可以說是大有裨益。”
范逸聽了老貓的話,頓時愣住了。
仔細看了看老貓,那老貓比其他猞貓要大上一圈,獸毛早已經灰白,雙眼也呈一種灰綠之色,也不知在山中度過了多少歲月,但卻時不時的露出狡黠之光。
探出靈識,發覺那老貓居然有煉氣八層之高。
都說物老成精,這老貓不知活了多少年,居然知曉這么多的修真界之事,真是奇事。
范逸一笑,問道:“那今日之事,道友決定該如何處理?”
老貓低眉垂首,一臉恭敬的說道:“聽憑道友發落!”
老貓這一句話說出來,倒是將了范逸一軍,讓他犯難了。
任憑自己發落?
怎么發落?將這些猞貓全部殺光?范逸恐怕做不出來。
雖然剛才和猞貓發生了一場大戰,但自己已經大獲全勝,殺敗了猞貓,沒有必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