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吹起,傀儡人在桅桿上升起巨帆。
風把巨帆吹的鼓鼓的,飛船受風力吹鼓,加速向北飛去。
有幾只膽大的金猴好奇心起,居然不怕危險爬到桅桿頂端,四處眺望,又叫又跳,好不興奮。
范逸對它們也是無語。
猴子生性活潑好動,一刻也閑不住。
有幾只猴子來到弩機旁,伸出爪子想要摸摸,結果被傀儡人掄起胳膊趕走。
猴子們敏捷的一跳,迅速躲開傀儡人的攻擊,跑到數丈外,對著傀儡人做著鬼臉齜牙咧嘴表示不滿。
但傀儡人對猴子的重重挑釁置之不理,面無表情。
范逸沒好氣的勸它們不要靠近弩機,猴子們討了個沒趣,乖乖聽話,去一邊玩了。
飛船在崇山峻嶺中穿梭,四周白云霧靄飄過,范逸站在船頭,忽然有一絲擔憂。
上次自己駕著飛船載著錦翎雞,結果在空中遇到金雕,結果莫名其妙的大戰一場。
這次會不會再遇上金雕呢?
不過上次自己的飛船射殺了不少金雕,如果金雕不是腦子一根筋就會在空中再次攔截自己。
再敢來戰,豈不是飛蛾投火自取滅亡嗎?
雖然不怕和這群傻雕們大戰,但范逸卻認為這毫無意義,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范逸仔細想了一下,自從自己得了甪端珠進入崇岳山脈和妖**往以來,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坦誠相待,或互利互惠,或救死扶傷,或以物易物,沒和幾個妖獸之族結仇,金雕算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猞貓。
猞貓算是個例外,畢竟自己還要靠野山鼠挖掘辟水寶石,所以不得不出手擊退猞貓。
但這金雕算是怎么回事?
自己僅僅從這里經過就被襲擊。
難道這片云天是這群傻雕的嗎?
也許真有可能。
這片云天是金雕的棲息之地或勢力范圍,決不允許其他妖獸或人族輕易闖入,否則必定與之大戰。
范逸忽然頭痛起來:要不要繞道啊。自己真不想和這群傻雕再打一場空戰。
倒不是自己怕它們,問題是和它們打完之后,自己啥也落不到啊。
白忙一場,何苦來由?
自己的靈石和弩箭是白撿的嗎?
起碼上次自己讓大雁搭個順風車,結識了一個妖獸之族,還順便撿了幾個大雁蛋。
這次要是在跟傻雕們發生空戰,恐怕自己能的到什么?
狗蛋或猴蛋嗎?
一想到這里,范逸就很是擔憂,暗暗祈禱著別再遇到這群傻雕。
不料,怕啥來啥。
桅桿頂端那幾只正在玩耍的猴子忽然嘰嘰喳喳的大叫起來,范逸抬頭望去,只見它們望著范逸,伸出猴爪指著前方。
范逸順著它們所值的方向望過去,只見云空之中出現了幾個黑點。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范逸心中哀嚎一聲,隨機長嘯一聲,發布口令。
本來呆站在弩機一旁如同一個木樁子似的傀儡人,聽到口令后如同活了一樣。它們伸出雙臂,扭轉弩機,對準金雕飛來的方向。一根根巨箭從弩機下方的箱子里彈出來,架設到弩機上。傀儡人絞動弓弦,弦如滿月,飛箭蓄勢待發。
猴子們和山狗似乎感到了危險,急忙從船舷、甲板上跑到船艙里。
桅桿頂端的幾只猴子早已出溜出溜的爬下來,連滾帶爬的竄進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