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整座古劍門山的妖藤早已軟趴趴的貼在地面上,許多妖藤甚至已經泛著枯黃之色,再也不復鄭家人山上時張牙舞爪的猙獰模樣。
眾人大惑不解,搞不懂僅僅過了一個晚上,為什么這些讓他們十分恐懼的妖藤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張道友,你見識廣博,這就是怎么一回事?”鄭管一臉困惑的望著張客卿,好奇的問道。
張客卿望著山坡上的垂死的妖藤,捋了捋胡須,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呵呵的說道:“這都是拜七公子所賜啊,呵呵。”
“與我有關?”鄭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瞪大眼睛望著張客卿。
張客卿呵呵笑著說道:“七公子,咱們一邊下山,我一邊給你解釋吧,哈哈。”
見上山時的妖藤都已經完全喪失了靈力,幾乎和普通的藤蔓一般了,眾人心情大好,說說笑笑的沿著石階下山去了。幾個受傷的鄭家子弟在他人的攙扶下,哼哼唧唧,一拐一瘸走在隊伍的后面。
張客卿娓娓道來:“七公子,你可讀過奇花異草方面的書籍嗎?”
鄭管臉一紅,道:“實不相瞞,我對于奇花異草之類的修真書籍讀之甚少。”
張客卿如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道:“也難怪。公子你們鄭家以修煉符箓之術為主,對其他方面知之甚少。不像我們散修,讀的書駁雜不堪,呵呵。”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所謂奇花異草,并不是荒山大澤中的孤零零的一株花草,任人采摘,而是一個非常兇險的陷阱或靈陣。”
“陷阱或靈陣?”鄭七公子鄭管越聽越糊涂,更加困惑。
“不錯,奇花異草布下一個靈陣,對我們修真人來說就是一個陷阱。”張客卿正色道。
“請道友明示!”鄭管虛心請教。
張客卿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對鄭管說道:“公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妖藤很奇怪,為何會出現在丹玉花附近?”
“不錯。我也有此疑問。”鄭管說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張客卿呵呵一笑,說道:“有句話眾星拱月,紅花配綠葉。而這奇花異草也是如此。一朵奇花,必然會有自保的手段。那些妖藤就是丹玉花自保的手段。”
鄭管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張客卿。
張客卿見鄭管的表情,有心賣弄學識,繼續說道:“這些妖藤與丹玉花其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那丹玉花吸收了日精月華,自己其實一時間并不能吸收多少。其中九成九都分給了那些妖藤,所以妖藤才如此張狂,成為丹玉花的護衛。”
“丹玉花的花和葉吸收了日精月華,通過丹玉花的根系,傳輸給妖藤。天長日久,這些妖藤吸收了丹玉花傳輸的日精月華,漸漸有了靈性,但也成了丹玉花布陣的一部分。一旦丹玉花感到威脅,就立即出動妖藤,攻擊來犯之人。”
“原來如此。”鄭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不過,我有個疑問為何走在這石階上卻是一個例外,不會遭到妖藤的襲擊呢?”鄭管繼續追問道。
“這個,張某也不甚清楚,大概是這石階乃是當年古劍門山修真人修建,至今依舊保存完好,殘留著昔日蘊含殺氣的劍氣,令妖藤懼怕吧。而山坡上的建筑早已化為廢墟,劍氣四散,所以成了妖藤肆虐之地了。”張客卿想了想,推測道。
眾人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山腳下。
鄭管回頭望了望古劍門山,想起這幾日與妖藤和丹玉花一番爭斗,最終將丹玉花摘取,不由得十分感慨。
“公子,走吧。”王客卿走過了,對鄭管說道:“這荒山野嶺,兇吉難測,還是早日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