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齊老者叫自己大王,范逸不由得心中暗自好笑。
“我且問你,你姓甚名誰?為何來此地?”范逸問道。
齊老者老老實實的回答:“小人齊元,乃是南疆五仙教青蝎宗教眾,拜入謝長老門下修行。”
“你不在南疆修煉魔功,來我們崇岳山脈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崇岳山脈是我們妖獸的地盤,別說你們南疆魔教,就連此地東平三派的弟子都不敢輕易踏足其中!”范逸厲聲喝問道。
“額,小人,小人……”齊元望著范逸,眼珠一轉,嘴巴開始打結。
范逸冷哼一聲,說道:“你若敢騙我,我這就叫老猴王一棍子打的你頭破腦漿流!別忘了,它可是筑基期修為!”
齊元聽了此話,打了個哆嗦,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頓了頓,他說道:“三個月前,小人在宗門修行,忽然收到一封信,信是極真宗的薛虛道友寄給我的。我十分納悶,心想我與此人并不認識,為何他會寄信給我。我打開信一看,忽然發現其中有許多內容竟然是我們宗門多年前叛出師門的厲飛師弟的口吻。”
“我十分吃驚,因為當年厲飛師弟因為與大師姐杜嫫有仇,結果被暗中下毒,他不得已逃走。我與厲飛師弟同一批進入宗門,又是同鄉,所以贈送了他一瓶丹藥。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我以為他早已死了,沒想到他竟然給我來信,讓我去東平半島的三仙坊市找一位薛虛的修真人。他說,幸虧我當年贈送他靈藥,是他逃出生天,雖然肉身毒發而亡,但魂魄卻逃出生天,寄居在一塊黑玉之中,由薛虛照。他讓我前去,要答謝我當年贈藥之恩,有寶物相贈。”
“我看過信后,便前往東平半島三仙坊市,與薛虛和厲師弟一起去尋寶。”
“尋寶?你們是如何發現這個寶窟的?”范逸問道。
“據厲師弟講,他與薛虛二人曾與三百同門穿越崇岳山脈,想要偷襲東平半島的朝道門,結果不知怎地竟然被妖獸圍攻。三百同門幾乎死傷殆盡,而薛虛在厲師弟的指引下竟然和幾個同門逃出生天。在逃走時,他發現幾只野獸曾受驚而逃跑,結果遁入一面石壁,卻忽然不見。憑感覺,他得知這石壁不同尋常,這里布設了一個幻陣,所以暗暗記下地址。”
聽齊元這么一說,范逸心中暗自好笑。要說這件事的原委,竟然和自己有關。
齊元繼續說道:“他將此秘密隱藏了很久,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薛虛。后來薛虛的修為不斷提高,對厲師弟也越來越不耐煩,甚至想要將其扔掉,任其自生自滅。厲飛于是便心生一計,告訴了薛虛寶窟之事,并邀請我前來。最終,厲師弟便成功奪舍薛虛,與我一同開鑿石壁,掘取寶窟。”
范逸聽了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魔教弟子真是心狠手辣啊。”
薛虛?
范逸一愣,互讓想起自己曾在鄭家堡見過一個錦衣公子,正是極真宗畫符堂薛長老的侄子。
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他了,不過準確的是一具已經被奪舍的軀體,虛有其表罷了。
范逸一嘆。
并不是為薛虛被被奪舍而嘆息,而是為修真界爾虞我詐、奪舍殺戮、弱肉強食的令人顫抖心悸的規則而嘆息。
在修真界,稍有不慎,就會遭人暗算,或被殺死奪寶,或被奪舍而魂飛魄散。
薛虛是極真宗畫符堂薛長老的侄子,而東平半島三派與極真宗是死敵,所以范逸對此人的遭遇毫不同情,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畢竟死敵的宗門少了一個人,嘿嘿。
“此寶窟在我們崇岳山脈之中,只有我們妖獸可以開啟,其他任何修真人和妖獸都無權動它!”范逸冷冷的說道。
“小人該死,請大王繞我一命!”齊元不停的磕頭,乞求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