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子好奇的問道:“愿聞其詳!道友快講!”
范逸一本正經煞有介事說道:“前幾日,我的一個朋友從西邊的古松觀來黃石城,我們二人喝酒時,他跟我講了一件奇事。”
風清子被吸引了注意力,道:“什么奇事?跟我們這次云寒鴉襲來有什么關系嗎?”
范逸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有關系,大有關系。”
他接著說道:“我的那位朋友路過云寒鴉所棲息的山林,發現有七八只禿鷲正在與云寒鴉大戰。而這七八只禿鷲都筑基期修為,云寒鴉只有五只是筑基期修為,自然不是對手,只能且戰且退。但禿鷲乘勝追擊,緊追不舍,十幾只煉氣期的老弱云寒鴉負責斷后,拼死抵抗,才為這群云寒鴉爭取了片刻的逃亡時間。”
“所以,”范逸故作平靜的對風清子說道:“道友,我想這次云寒鴉并非是要攻打黃石城,而是為了躲避禿鷲的捕殺,而想要進入黃石城躲避而已。之所以想要進入黃石城,恐怕是要借助城中筑基期修真人多,令禿鷲不敢前來,狐假虎威而已。”
風清子聽著瞪大了眼睛,簡直是不可思議。
范逸繼續解釋道:“我乃朝道門靈獸坊坊主,熟讀了許多關于妖獸的典籍,甚至與萬獸山莊的弟子們交流妖獸之道,所以道友你聽我說,我的推斷絕對不會錯的。”
“還有,”范逸繼續說道:“我檢查了那只被我擒獲的云寒鴉,發覺它身上的舊傷痕都是前幾日留下的,而且從形狀上看應該是禿鷲所傷。這就更加印證我的那位朋友所言非虛。”
風清子聽得半信半疑,于是對門外喊道:“來人!”
很快,有兩個弟子走進來,道:“師叔,有何吩咐?”
風清子對二人道:“你們與其他人速速去調查,詢問前幾日從西來的道友,可曾看見云寒鴉與禿鷲發生廝斗。若有結果,速速稟報給我。”
兩個弟子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范逸自然不擔心。
因為除了那個子虛烏有的朋友之外,云寒鴉與禿鷲大戰乃是事實。風清子派人去調查,一查便知。
風清子說道:“就算道友說的是真的,但讓這么些云寒鴉進入黃石城避難,風險實在太大了。萬一這云寒鴉在城中鳩占鵲巢,我們城中人必將死傷慘重啊,誰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范逸道:“道友說的極是!不過,若過兩天禿鷲過來,我們黃石城一帶就變成了這群扁毛畜生的修羅殺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我們這次閉門不納云寒鴉,這云寒鴉必定記恨黃石城,我只怕它們會在日后報復,比如說隔三差五的來攻城騷擾,或者襲擊那些進入黃石城的人。那樣一來,黃石城就永無寧日了啊,誰還敢來城中做生意啊?貴派修建黃石城本來就是為了讓四方的道友們來此做生意,帶著四方的寶物互通有無,而你們也可以從中獲利。黃石城人煙斷絕,那這座城也就變成了一座死城啊。我想那樣一來,貴派可就虧大了。”
風清子倒吸一口涼氣,道:“道友言之有理啊,言之有理。可如果放開護城大陣,讓這些妖禽進入城中,事關重大,事關重大,實在是令人難以抉擇啊。”
一時間,二人的談話陷入了僵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