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個人走出來,范逸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爐鼎居然還有人守護?
那這人是什么修為呢?恐怕比自己只高不低吧!
不過當范逸抬眼望去的時候,不由得笑了起來。
與其說這是個人,不如說這是個虛像罷了。
比起真人來,這個“人”的樣子要虛化很多,仿佛在水汽之中的虛像一樣,模糊不清。
范逸大笑,對那“人”說道:“道友,你現在是人是鬼?”
那人聽了范逸的話,忽然愣住了,隨即怒道:“我是人是鬼,關你鳥事?無恥毛賊,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范逸更是仰天長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究竟是虛像還是一縷魂魄?”范逸對那“人”問道。
那“人”一愣,對范逸說道:“你管我是什么,若你還不走,我要你好看!”
范逸冷哼一聲,說道:“要我好看!?我倒要看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貨色,到底是什么東西?”
接連打出幾個手印訣,那些傀儡非但沒有進攻那“人”,反而放下爐鼎,迅速逃出大堂。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哼,我當你有多少本事,原來是個虛張聲勢之徒罷了。”
但范逸卻微微一笑,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法寶,拋給那些傀儡。
那把法寶脫手而出,剛開始細小如針,亮晶晶閃爍不停,眨眼間就化作長劍刀盾,落入傀儡人手中。
再打出一個手印訣,手持兵器法寶的傀儡人紛紛轉過身,向大堂中的那“人”殺了過去。
那“人”見狀大驚失色,揮舞著寶劍抵擋。
一道道靈氣從寶劍中激射而出,射向傀儡人。
而傀儡人要么用盾牌抵擋,要么手持兵器法寶對抗,并未受到損傷。
傀儡人有四個之多,而那“人”僅有一個,立即陷入了圍攻之中,開始左支右拙,顯得十分狼狽。
范逸看在眼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知道這爐鼎究竟是不是你的。總之,現在你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正所謂天下寶物為有能者據之。道友,你這寶物從今往后就姓范了。若你不想灰飛煙滅,趁早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范逸對那人大聲恐嚇,發出厲聲威脅。
那人大聲說道:“我就是灰飛煙滅也不會讓你把我這個爐鼎取走!”
范逸冷笑一聲,道:“既然道友愛財如命,不,愛財勝過命,那我就成全你吧。不過,你一個虛像,能撐多久呢?過不了一個時辰,恐怕你就要灰飛煙滅了吧。”
這句話顯然說中了那人的要害,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
“我看你能撐多久!?”范逸厲聲說道。
他手持青電長刀,駕馭飛盾,緩緩向大堂走去。每走一步,都給那“人”以沉重的壓力。
那“人”的劍法也開始混亂起來,劍氣也逐漸減弱,四個傀儡人也逐步逼近他。
范逸看清楚那“人”已經顯露敗勢,心中一喜,左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靈符,拋了過去。
那靈符在海水中如游魚一般急速向前游去,到了那“人”附近忽然爆裂,發出道道熾熱的火焰,向那“人”撲去。
那“人”見火光襲來,大驚失色,奮力揮舞了幾道見光,便化作一道流光向大堂深處飛去,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范逸見了,笑罵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