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天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周山到底有沒有心事,難道說自己得了什么絕癥?
他不敢確定,起碼從那桌子上的底片以及他對自身的感受來看,他的身體應該沒出什么毛病,可他又摸不準周山的態度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
打量著醫院房間,白色的大房子,只有一張床,床邊放著許多醫療設備,墻壁四角都有著攝像機,跟不用說他發現不了的隱形攝像機,幾乎是無死角的監視,看這架勢,這絕對是特殊病房,再不濟也是重癥監護室。
他走到窗邊,樓層很高,起碼有二三十層,從窗門往下看,行人車輛比螞蟻也大不了多少。
“這情況,不簡單吶.......”天刑心中略微有些苦澀,當了這么些年的調查員,他早已不是毛毛糙糙的小屁孩了。
接觸異常生物是非常危險的,遠的不說,就陽州市一級研究院的情況就不容樂觀,這幾年下來,起碼傷亡了五十多人。
這還是因為他們這些研究員接觸的都是被處理過或者被認為基本無危險的異常生物的原因。
而那些在前線作戰的軍人們,每年的損傷可殘酷太多了。
這也是普通民眾如此崇拜軍人或者研究員的原因之一,因為這些人是真正在為人類文明奉獻的。
天刑知道,像他這種情況,要么是被上面注意,打算先關起來好好調查一番,畢竟那光焰粒子是在他手上出的事故。
要么,就是他的身體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比如得了某種無法治療的新出現的疾病,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那些異常生物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人類還沒發現的細菌或者毒素之類的物質。
每一種異常生物在還沒完全研究完之前,都還處于危險期。
二十四年過去了,目前人類完全確認無害或者自身不帶有危險細菌或傳染疾病的異常生物不超過百種。
這其中,有七十多種原先就是無害的生物,比如田園貓犬的變異種,雪橇三傻的變異種,土雞,鴨,豬之類的變異種等等。
目光透過窗,天邊浮云白,白色的云,霧色的天,漸漸連那五顏六色的街道都變得發白。
吧嗒~
身后開門的聲音將不知不覺又進入發呆狀態的天刑拉回現實。
“你怎么下來了,快回去躺好。”周山將一袋包子放下,連忙跑過來將天刑拉回床邊。
“周山。”天刑掙了一下,雙目定定的看著周山的面龐,嚴肅說道:“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周山神色不自覺的變了變,但很快調整過來,笑著說道:“想什么呢,沒有的事。”
雖說只一瞬間,但一直注視著的天刑又怎能不發現。
他慘然笑了笑,說道:“大山,難道沒人說過,你撒謊時雙眼會不自覺緊閉嗎?說吧,我心里有數,當了這么些年的研究員,你是瞞不過我的。”
周山神色改變,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唯一的區別只是有多嚴重的問題。
“呵,你別瞎想了,就是上面覺得現在得隔離你而已,要觀察你一段時間罷了。”周山扯了扯嘴角,硬把天刑拉到床沿坐下。
“好吧,姑且信你。”見周山不愿說,天刑只得暫時作罷,他算是看出來了,指望周山說實話,暫時是沒指望了。
但這也從側面證明他的情況很糟糕,不然周山不會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