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門就敞開著,陳重見到一個房間外擁著不少人,便道:“各位請讓一下。”
一個醫生見來人背著書包,問道:“你是做什么的,沒看見正在治療病人嗎?有事等會再說!”
陳重便沒有再吭聲了,呆在了一邊,冒然打擾別人的診治是很不禮貌的。
這時從房間里走出一個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我盡力了。”
隨即人群中傳來議論紛紛之聲。
“這次連水醫生都失敗了,看來已病入膏肓。”
“是啊,我行醫二十多年來,還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病,摸不清根源,無從下手。”
“還有施老沒有進行診治,一切就全看他了。”
房間內的治療之法,用轉播的方式到了外面的LED液晶屏,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
只見施老在一個閉目的女子身上拍打著,引起了外面驚訝之聲。
因為從手法看,竟是鼓血之術。
陳重也對其很感興趣,不過卻搖了搖頭。
“小伙子,你搖什么頭?”旁邊那個水醫生問道。
“我只是覺得這位施老用這個方法恐怕沒效果。”陳重道。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傳出了嗤笑。
“水醫生你跟一個小毛孩聊什么,他懂醫術嗎?”
“這種治療辦法,也只有大師才能想到,刺激全身血脈,以氣帶神說不定就能讓人……”
“快看,云晴的全身發紅了,臉上有痛苦之色,顯然要醒過來了!”
忽然還微弱的心電圖,瞬間變成了直線,人死了!
“云晴,云晴!”許澤文內心一沉,跑到旁邊叫著,但一如往常沒有回應。
病床上的女人表皮上的血色很快退了下去,比剛才皮膚還顯得蒼白,意味著是施老親手將人殺死的。
施老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一個醫生安慰道:“施老,你不要自責,云小姐這個病,匯聚了我們這些專家都治不好,恐怕只有神仙出手才能治療了。”
病人在治療下死亡,做手術的醫生心里是絕不好受的。
他們是專業的,絕大多數也并非操作失誤,有可能搶救晚了,有可能這個病現在的醫學還無法攻克。
死者家屬有情緒可以理解,但對醫生施暴就不可取了。
許澤文也沒有怪這些醫生,只是難以掩飾痛苦,眼淚嘩嘩地流著:“還請各位醫生離開,我想陪我妻子呆一會兒。”
陳重正要進門時,與施老不對付的水醫生幸災樂禍道:“說不定能治好的,這個年輕人說沒效果,恐怕是應了詛咒。”
施老不禁問道:“小兄弟,你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說我的治療沒效果?”
“咱們從某種意義上講,屬于同行……”陳重還未說完。
那些醫生又笑了起來。
“我看你也不過是剛大學畢業的年紀,說是醫生,恐怕還在哪做實習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