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自動過濾了岳母的侮辱,不明白道:“瑩瑩怎么了?”
“她為了救了你,跳入海里發高燒進了急救室,如果不是我回來得及時,她就會成為傻子了!”黃淑芬鼻孔都在出氣,顯得無比憤怒。
“啊,不可能,”陳重愣道,“我離開時只是有一點發燒,她在哪個醫院?”
“你省省吧!”黃淑芬瞪眼道,“真是養了你將近三年,快成為殘廢了,還是跟野狗一樣,守護不好主人!”
陳重臉色難看了一下,老婆如果真的像她說得那樣,那他的確有很大的責任。
正想著忽然他脖子一緊,黃淑芬將狗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冷聲道:“你是忘記了我讓你來家里要做什么了?”
“要做什么?”陳重見她果真把他當成了狗一樣,沒忍住道,“岳母,你別太過分了!”
“你自此以后從這個家滾出去,我就不會過分,要么你現在把自己的衣服全脫了!”黃淑芬盯著他。
陳重想到蘇紫瑩躺在床說忍讓她媽媽,吸了一口氣便照做了,整個人只剩下四角褲。
黃淑芬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紫色短裙睡衣使得她韻味十足,雙腿白皙修長。
她單手拄著頭,另一只手牽動了一下狗鏈道:“去燒盆熱水,給我洗腳。”
陳重默默地燒水,嘗試著溫度,端到跟前,雙手抓著她的腳放了進去,抬了一下頭。
黃淑芬立即將睡裙放下扯了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道:“你往哪看呢?”
“為什么要羞辱我?”陳重似乎沒感受到疼痛,呆呆地問道,“你忘了咱們簽署的協議了?不得打罵和羞辱我,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抑或者各種理由,都愛你的女婿,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好……”
“這不是我的真心話,你不說這個還好,你一說我更來氣!”
黃淑芬俯視著蹲著的他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再強調一遍,因為你是底層人的身份!你沒什么用!”
“我做了那么多事,十大家族我也認識好幾家,這還不算有身份?”陳重無比心寒。
黃淑芬輕蔑道:“那些家族也不過是把你當成一個打工的,上流社會本來就是有身份的人互相結合的,你們還是離婚吧。”
“我是不會離婚的!”陳重見到蘇紫瑩跳海的情意后,他如何肯舍棄!
“那你就別怪我羞辱你了。”黃淑芬隱藏了一些不忍。
她也是看到那張鑒定報告,他都快要截肢了,加上女兒都跳海救人了,這說明感情越來越深了。
她想著女兒有著更高的地位,而不是被拖累,這個狠人就由她做了。
陳重沒有再講話,只是為岳母洗著腳,并且洗得很認真,每一根腳指頭都搓了。
將洗腳水倒掉,他道:“如果沒事,我去看看我老婆。”
黃淑芬帶著嘲笑道:“呵呵,你知道嗎?十大家族為了慶祝油田正式動工,特意要舉辦一個宴會,霍家對有身份的人都通知了,
瑩瑩作為蘇家最大的股東,也是油田的第三股東,卻沒有收到邀請帖,就是因為你這個上門女婿的身份,你還是先找到病房吧。”
“這個邀請帖我會讓霍小姐送來的。”陳重穿著衣服。
黃淑芬道:“你以為你是誰,還讓霍小姐給你送來?”
陳重沒有和她打賭,這女人就不是一個履行諾言的人,當然只是對他,隨即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