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這是為了我們公司好,我同意入股,請多多指導工作。”一個俏佳人的小弟立即站出來道。
“我同意入股。”
“我同意入股。”
隨即全體通過了。
一個個欲哭無淚,真是來到這里,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陳重和顏悅色地恭喜著他們,今后就親上加親了。
那些老板們強顏歡笑,心里早已捅了他十幾二十刀了。
這時陳重收到吳敵的短信,是沈丹彤今天也到了老城,讓人將蘇紫瑩的小攤給掀了。
陳重特意詢問了詳情,這才知道今天那個撿錄音機的人就是蘇紫瑩,也猜到了沈丹彤出于什么心理。
第一醫院。
“陳醫生你來了。”辦公室中的一名醫生抬起頭。
“嗯,黃醫生值夜班呢?辛苦了,不知蘇紫瑩的情況怎么樣?”陳重問道。
黃醫生道:“盡管蘇小姐的居住環境差了,但我還定期檢查著,她的身體倒沒什么事情了,腹中的孩子也正常,只是有些奇怪生長緩慢。”
陳重沉吟著,應該還是寒體之癥導致的,思索片刻留下了一張卡,正準備出門,又停下腳步道:“你說她居住的環境差了?”
這吳敵也形容過,但沒法進家門,所以對其內不甚了解了。
“蘇小姐的媽媽腿似乎不太好了,一直呆在家里,她們家……家里陰氣很重,這幾天正好雪融化,水一直在往家里流著。”黃醫生道。
“我知道了,謝謝。”陳重出了門。
夜晚,冷風陣陣。
棚戶區外面只有零星的路燈亮著,里面一片漆黑。
陳重還得開了手機電筒才能看清路,污水肆意地流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
前面也有一個男人正在回家,似乎正興沖沖的,旋即停在了一個門口,朝里喊了一聲。
門口很快打開了,那燈泡散發出的黃光也灑在了路上,女人溫柔地說了聲:“回來啦,飯已經做好了。”
陳重心緒起伏不定了下,望著里面的燈,眼睛就發出了許多金絲線,揉了揉,發現不知怎么濕潤了。
路又變成了黑暗,又有哪扇門正等待為自己開啟呢?好像空洞中也傳來一聲嘆息。
“老大,就是這里。”吳敵示意。
陳重環顧了一下,這里的房子甚至都不是紅磚,而是那種歷史很長的青磚,手在上面一摳就會掉渣的那種,這樣的房子還有人住?不漏雨才怪。
陳重貼近窗口,這兩個女人真會過日子,連玻璃上缺了一小塊都沒發現。
透過窗簾的一角向內望,滴答滴答的聲傳入耳朵,是房頂漏水,掉在地上接的盆中。
一張床上,蘇紫瑩正在為黃淑芬按摩著腿,并且說道:“媽,你好點了嗎?我這可是師從大師陳重。”
黃淑芬沉默了片刻道:“我聽街上的人說,小攤不讓你擺了,還是陳重讓的?他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這不是陳重的意思,其實就是我在老城違背了規定。”蘇紫瑩解釋。
她又趕緊道:“媽,你放心吧,不讓在那里了,我就背一包坐公交車下縣里鎮里賣收音機,
你不知道這利潤可大著呢,我今天一臺就賣了一百五十塊錢呢!等等等等……你看看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