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青抓著他耷拉下來的手道：“咱們到房間去！”
“進去干什么？”陳重嘿嘿一笑道，“不會有特殊的節目吧？”
“什么特殊的節目？”苗小青疑問。
“就是跳舞啊，邊跳邊脫，然后就滾在一起。”陳重笑道。
苗小青臉色一紅道：“你真是壞死了。”
兩人打鬧著進門，一下就撞在了苗夜蓉面前。
后者板著臉，本想問這個牛一天怎么又來了，卻沒有說出，而是對馮磊道：“等會先把那個丫丫的手臂送過去，再人放進來，用汽油燒死他們！”
隨后想起了什么，轉頭道：“小青，看好你的男朋友別亂跑，出了事可別怪我！”
“哦，咱們上去吧。”苗小青小聲說了句，就帶著他來到了房間。
陳重沒料到還是砍了丫丫一條手臂，內心沉重。
注意著房內的布置，很有苗疆一帶的特點，色彩明艷卻不媚俗，很有質樸的氣息。
倒了一杯水，在里面彈了一點藥，隨后躺在了床。
苗小青也躺在了他的身邊，看著他的臉，又轉過去向他一樣望著窗外，很是悸動。
“阿牛哥，你在想什么？”
陳重雙手枕住腦袋道：“我在看天上的云彩，好像很難得這么安靜看天空，就像小時候，看著這云彩有的像羊，有的像牛，有的還像一艘船，船上有天兵天將……”
苗小青激動道：“跟我小時候一樣呀，我也想著它們的變化，還想著從沒吃過的棉花糖，就是到了現在也沒吃過，對了，你到了晚上數過星星嗎？”
陳重回想了下道：“不是吹牛的說，我最多數到過一萬顆以上，后來我就不再數了。”
“一萬顆？那眼睛就不花了嗎？脖頸也受不了，我最多也就幾百顆，一亂了就不耐煩了。”苗小青轉而問道，“為什么不數了，是長大了嗎？”
“呵呵，長大了也可以有童心，”陳重笑了笑道，“不是有民間說法，星星掉落就會有人死嗎？
小時候有個人對我很好，而被幾個小孩給打死了，我似乎在數星星時就見到了它的掉落，我當時就認為自己就是災星。”
苗小青疑惑，怎么會有人認為自己是個災星呢？忙道：“那跟你沒什么關系呀。”
陳重沒有解釋，而是道：“人的生老病死，在我小時候就想過很多，我甚至都給自己安排過幾個死法。”
“什么死法？”苗小青問道。
陳重道：“我記得《雪國》的作者川端康成是含著煤氣管死的，當時覺得這死法不錯，我對于這位文學界泰斗級人物沒有半分不敬，只是覺得適合自己，
后來又覺得跳入水中溺死不錯，一定要讓我感受一下痛苦，講不出話來的那種，我媽媽生我時大出血死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想自己活下來……”
苗小青對他的身世產生了好奇，他似乎并非表現得那樣很樂觀，自己雖然沒有父母，但師傅很心疼她。
正想問什么，陳重起身道：“來，喝杯水吧。”
苗小青就喝了下去，還勸道：“阿牛哥，哪個媽媽會忍心肚子里的寶寶死去呢？這才是偉大的母愛，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自己死的。”
陳重觸動了一下，同時也想到了蘇紫瑩。
“我怎么忽然有點困乏？”苗小青打了個呵欠。
忍不住躺在了床，瞧著牛一天還想說了兩句，卻眼皮太沉就睡了過去。
陳重給她蓋上了棉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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