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床上的蘇紫瑩聽到熱鬧的聲音,緩慢起身道:“外面在干什么?”
“娶親。”苗霜寒回答。
苗人的娶親是什么樣的?蘇紫瑩還沒有見過,正想著推開門。
苗霜寒講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看,否則可能會心碎。”
“我心碎?”蘇紫瑩問道。
“成親的對象你認識,一個是你前夫,一個是我的徒弟。”苗霜寒道。
“陳重來了?他怎么會與你的徒弟成親?”
蘇紫瑩不敢相信,努力地推開了門,當即怔住了。
陳重臉上帶著高興,面前的桌子上一共擺了二十杯,很快就喝了下去。
那些生苗們都發出驚訝,他們平常喝的都是自釀的米酒,對方喝的度數可不低。
這下沒人再攔著,望著他一步一晃地走上了樓梯,推開門旋即關上了。
苗霜寒見自己的設計得逞,也走到了外面道:“我是超凡大師對他很有幫助,而且你也是一個將死之人,我徒弟比你更年輕,姿色也不差,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該選擇什么。”
“不可能,這可不能……”蘇紫瑩鼻子發酸,淚水一下就滾落了下來。
她堅定地認為陳重對自己是真感情,來這里也是為了尋找她,但這場景又作何解釋呢?
她心亂如麻,心愛的人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了,也的確該放手尋找下段感情了。
一聯想到這里,便十分痛苦!
“你要是愿意留下來,我可以全力出手,保住你們母子其中一個。”苗霜寒又再次給她上了一道鎖,“回去吧。”
蘇紫瑩的腿已經很難行走了,想等著陳重從門里出現,卻又擔心他會出現,慢慢地猶如老態龍鐘般回到了房間。
陳重進門后,就站著不動,心情很是激動,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今天。
一個女人坐在床邊,頭上遮著紅蓋頭,正等著她的男人摘下。
“老婆。”
床頭上的女人微微動了一下。
酒精的作用下,使得陳重走過去,本想揭開紅蓋頭,卻被阻止了。
就將她給放倒在床,手從衣服下擺延伸了進去,探在了高山。
彼此互相看不到,就這樣親在了一塊,洞房花燭還是有些請趣的。
忽然他驚了,因為意識到這并非蘇紫瑩,因為她并沒有大肚子,一下起來了。
“你是誰?”
那女人自然是苗小青,兩行清淚已從臉上流下,以為互相不看就可以得到他的人。
但就算做到了,卻還是無法得到他的心,對方炙熱的心并不屬于自己。
她不愿意讓他看到自己的面容,就一下破窗跳了出去,向寨子外跑去。
“我老婆人呢,你別走!”陳重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一座橋邊,都停了下來。
那紅衣新娘在月輝中倒映而下,也不知是風,還是旁邊的垂柳,抑或恰好游來的紅魚將她的紅蓋頭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