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停車的寨子置辦了些土特產,給陳重也準備了一份,就一塊離開了。
因為開車回去的話,時間太長,陳重讓皮包男將他們又送到了花城。
“重哥,我為你們訂上機票吧。”皮包男很是殷勤道。
蘇紫瑩講道:“我想坐著火車回去。”
“坐火車?”陳重否決道,“那樣太累了。”
“我自己身體,我還是知道的,”蘇紫瑩道,“我以前就特別想坐著一趟最慢的綠皮車,從華國的一頭到另一頭,停靠許多小站,看著許許多多的人上下車,說著不同的方言,在看著沿途的風景,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陳重想了一下道:“行,那我們就乘坐最慢的綠皮車!”
皮包男將他們送到了火車站,本還想為兩人買票卻被拒絕了。
搞不懂這兩人有好好的生活不享受,為什么找罪受。
他卻不知道有些“罪”,本來就是一種超越肉體的精神享受,當然也是健康向上的。
陳重特意在手機上搜了一下,一條最長的路線,正好還有一個小時發車。
購買了兩張后,就攙扶著蘇紫瑩一塊進到了車站。
眾人看著他們兩個,男人臉上有燒傷,女人有了身孕,卻顯得身體不佳。
有幾個好心人為兩人讓開了位置,請坐了下去。
陳重表示感謝,只讓蘇紫瑩坐了,自己則在一邊站著,與他們交談著。
當他們得知要去北方的江城時,都表示了驚訝,這路途太遠了,還選擇最慢的車。
顯然生活條件并不理想。
陳重以為要受到嘲諷與批評一番,沒料到他們都很理解。
還給出了長時間坐車,要讓孕婦進行活動的建議,以及一些孕期小知識。
二人到底是第一次有了孩子,在這方面盡管有所查閱,但遇到事情不碰上,就總是不夠詳盡,一一記下了。
有些時候傷害你的人,都是你身邊的人,而那些陌生人就會給予關注。
這時候響起了火車將要出發的聲音,陳重拉著蘇紫瑩避免開人群,排隊在最后檢了票上車。
還有人為他們把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是土特產以及一些衣物,逐漸向北氣溫隨之變低。
火車上顯得很熱鬧。
蘇紫瑩身為一個總裁看著周圍人的聊天,感覺挺有趣的。
陳重講道:“以前感覺你好像對這里并不喜歡。”
“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蘇紫瑩說道,“有很多大家族的人都很喜歡把自己包著,比如我,活得一點也不真實,想努力守衛那薄弱的所謂尊嚴,
而你卻灑脫許多,這或許就是我生你氣的原因,一個人的丑陋展現在對方面前,就總想把別人也變成丑陋的。”
陳重摟住她的肩膀,并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在小心地捏著她的腿。
人到了某一時刻,就會把心聲全部吐露出來,就想去做埋在心底的事,哪怕是微不足道,但卻曾悸動過內心。
不用為蘇紫瑩探查,她的全身都是冰涼的,穿上厚厚的衣服根本不管用,因為是由內向外的。
只要用手指在她的皮膚上一刮,就會出現藍色,就像是冰晶一樣,再發展下去她的整個人就會被凍住,從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