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聽了這關切蘇紫瑩的話語,眼圈不由得紅了。
面前這張咧著嘴笑的彌勒佛面具,就好像在有意嘲諷一樣。
他就沖動地上前一拳打在了其臉上道:“我老婆沒了,我老婆沒了!她能抵抗得了那么多天嗎?!”
楊君寶被揪著衣領,面具被打偏了,愣愣的沒有還手,只是道:“師弟,對不起。”
陳重見他嘴角流出了血,不由得流出了眼淚,松開了那激動的手,沉默片刻道:
“我只不過是抱著幻想,就算不被你拿走,也湊不齊瓷片,你的情我領了,今后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了,希望你把我們放了。”
“不,你救了我幾次,這是永遠無法還完的。”楊君寶那胖乎乎的臉上露出真摯,將自己的褲腿提了上去。
陳重注意到他的雙腿全部潰爛了,不由得目光一縮,每次見到他都是受了傷。
“大雪山極難行走,被凍傷的,”楊君寶講道,“我不是想讓你為我治療,只是想證明我對你的情誼。”
陳重想到了師父形容的,他應該受了很大的苦,問道:“你為什么要偷走師父的東西?”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只是好奇心作祟,才惹怒了他,現在還不適宜告訴你,”楊君寶道,“師弟,咱們之間并沒有仇恨,對吧?”
陳重也不知道說什么。
楊君寶示意他坐下道:“我見一群瀛國人上島,并聯系了執法者,就猜測到要圍殺你這個小戰神,擔心你會出現在拍賣會,還真讓我聽見到了,
我便故意與那個比克大魔王爭了一下,讓對方對我產生了懷疑,不過在后面的大戰中,我只是阻攔了一下高層的執法者,還有那個超凡大師陰陽人。”
陳重恍然為什么沒有高段位的執法者,又不禁疑問道:“戴著陰陽面具的瀛國人……是超凡大師?”
“對,他身邊兩個大忍者也是大師段位。”楊君寶瞧著他道,“外面應該還有埋伏,你躲過如此陣容的追擊,也是夠幸運的。”
陳重心里有些犯嘀咕,紅太狼是如何對付得了一個超凡大師與大師的?
聽到胖子說他是依靠運氣才活下來的,心里就有點不舒服。
同是一個師父教的,也不想有著很大差距。
不由得淡淡道:“我干掉了兩個大師,可沒有那么幸運。”
“你一個小鉆石,在你的段位橫著走我相信,但能干掉高你一大段位的兩個人?”楊君寶呵呵笑了出來。
陳重拿出匕首,對著他的桌子順勢劃了下去,桌面旋即變成了兩半。
“你想表達什么意思?等等!”楊君寶那張胖臉抖動了下,瞪大眼睛道,“內氣外放?你怎么可能成為超發大師的?”
內氣外放并非隔空打人或者物體,而是同樣作用在人或者物體上后,對其的破壞更犀利與持久。
“我只是晉升為了大師,師父臨走前教導過我。”陳重道。
“怪不得我早上見到了……陰陽人的臉色不好看,唉,師父對你真好,”
楊君寶既羨慕,又為之高興道,“能達到你這一步的,可謂就是天才了,將來你的武道段位一定會非常高!”
陳重對他的隔閡減少,隨即道:“船上的都是什么人,要去哪里?為什么沒有受到追擊?還有昨天的瓷片誰拍得了……”
楊君寶笑了笑道:“多數是我的朋友,我邀請他們去一個地方,至于沒有受到追擊,那肯定是瓷片還歸于島上執法者手里了,這艘軍艦是我借來的,還可以發射炮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