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到了族長的院子,進了會議廳,不由得驚訝道:“呦,好多人嘛!”
那些家族成員們見他一副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不禁浮現嘲諷面容。
在大家族最忌諱子弟們浮夸,不腳踏實地。
“陳重,你是家族未來繼承人,我們尊敬你,但你把我們當成了什么?”陳一水質問道,“我恭敬地去請你,卻被潑了一身茶葉。”
“一水可是族長派去的人,這相當于兒子不敬老子……”有人煽風點火,好像在對旁人小聲說,但又讓眾人聽到了。
趙明珠陰陽怪氣道:“我都說過,這才幾天架子就這么大了。”
陳山海不得不開口道:“陳重,你的行為過分了。”
“過分嗎?”陳重望著他。
這才剛剛一起喝了酒,人似已變了模樣……
趙明珠冷哼一聲道:“誰小時候不受點苦頭,別揪著這個不放,成為繼承人已經夠便宜你了,還想怎么樣?”
陳重環顧道:“我生下來的比較晚,在歲數差不多大的人中應該大了一輩,這個應該沒錯吧?”
“你想說什么?”趙明珠倒是很配合地問道。
有人大概已意識到他要說什么了。
“我想說……”陳重慢慢道,“我是你們可以直呼其名的?我的房間是隨意可以進入的?我似乎并沒有向你們提過,我之前受過的罪,
但現在你提醒了,那必須得提一提,我十八歲時因為進入表姐閨房后所經歷的,陳一水是不是也要經歷一下?
陳一水的臉色當場就白了,他確實是屬于冒犯在先。
眾人沒料到陳重竟然會以此為攻擊點。
“他是男的,怎么可能對你侵犯?”
“你這是胡攪蠻纏,故意逃避責任!”
“你們真是一群雙標狗,”陳重嘲諷道,“誰知道他是不是同?就算不是侵犯,萬一是要人身傷害呢?我可以被亂棍打成重傷,并被逐出家族,難道他就不可以?”
在場的人沒有吭聲,實際上都清楚八年前,陳重是被故意陷害的。
陳重溫和道:“你們放心,既然我是繼承人,那還是保有仁慈之心,不用逐出家族了。”
陳一水松了口氣,要是被死咬著不放,也不好解決。
“那謝謝二少爺了……”
陳重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臉色忽然一正道:“但是,今天必須得對陳一水做出懲罰,否則陳家就沒有規矩了,打斷腿還是有必要的!”
眾人聽他剛說完,就見人突然動手,將陳一水按了下去,腳就踩在了他的腿上,聽見了一聲好似踹斷柴火的聲音,不禁打了個顫抖。
“啊……”
陳一水發出了凄厲的叫聲,實在太痛了,好像深入骨髓。
對于陳二少的狠辣與干脆,有些人更對他有了清晰的印象。
“把人抬下去趕緊治療,”陳重表現得十分關切道,“懲罰歸懲罰,我的心還是系著族人的。”
“……”虛偽都不是這么表現的,這是把這里的人當成了傻子,偏偏又無法說出來。
“這件事就此揭過,”陳寶寶道,“那你肆意毆打我的傭人是冤枉你了?來人,讓大家看看被打成了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