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陳重起身,眼神中散發出精光,問道:“誰?”
“是一個叫陳彪的家族子弟。”陳德全低頭道。
“陳彪?”陳重疑惑道,“我怎么對這人沒有什么印象?”
以為即使不是陳長天,肯定是稍微有點實力的族人,當然不排除是被利用了……
陳德全解釋道:“陳彪的爺爺是二少爺祖爺爺收養的義子,本來有不小的產業,到了陳彪父親這一輩,因為支持別的支脈與您父親爭奪族長之位,被打死后沒收了產業,全家被逐出了家族,最后你奶奶開口,才將當時年紀尚小的陳彪留了下來。”
陳重倒是知道陳家之前發生的族長爭奪戰,據說死了不少人,導致家族一度元氣大傷,從這兒也能看出陳山海的心狠手辣。
事實上很多大家族在族長繼承上,多多少少會出現問題。
那陳彪下毒,倒是有理由了,不過也十分有可能是與人合謀。
陳重沉吟片刻道:“陳彪在家族中,是負責做什么的?”
陳德全道:“也不知是誰給安排的看守牢房的頭頭職位。”
“看守牢房?”陳重皺眉地看著他道,“有這么蠢的人,會把下毒聯系到自身嗎?”
陳德全一愣,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太著急邀功了,低著腦袋等著挨說。
“帶我去見見他吧。”陳重道。
陳德全也從內心排除了下毒的人是他,但為什么要見反對族長的人子呢?
別人躲都來不及,難道不怕老爺再次生氣?
三合賭場,在京城比較知名,聚集了許多有錢人賭錢。
陳彪不在陳家做事時,就會來這里玩,別看他并不起眼,但年薪還是有個幾百萬。
平常照顧一下被關押的家族子弟,也會得到一筆不小的收入。
當然與他老子輝煌時,擁有幾百個億是無法比較的,這讓他很是憤懣。
“陳彪,給你的期限到了,你欠的三千萬在哪呢?”光頭一腳踩在一青年腦袋上。
旁邊也趴著一個美艷的女人,是青年的女朋友,哭著道:“跟你說了不要賭……”
好幾個描龍畫鳳的黑西裝抓著鋼棍,上面還帶有血,顯然剛剛進行過毆打。
周圍都是賭客,對此場景顯然習以為常,沒錢還賭最后只會淪落此下場,據說這人還是陳家人,也不知是否冒充的。
陳彪腫著一只眼道:“我是陳家人,你敢打我,就不怕遭到報復嗎?”
光頭一口痰吐在了他的臉上道:“之前還真把我唬住了,誰知道根本沒人理會,給你兩個選擇,
今天這錢如果還不上,就要你一條腿,或者把你的女人抵押在這里當小姐,等你湊夠錢來就放人!”
陳彪也升起了后悔的心,一直被勸,卻從沒聽過落得個這么個下場,講道:“你把我的腿打斷吧。”
美艷女人聽了還是很感動的,哭道:“彪哥,你不能成為殘廢啊,我受點委屈沒什么。”
光頭沒廢話道:“把他的腿打斷了!”
一個黑西裝就將他的腿抱在了桌子上懸空著,另一個舉起鋼管就掄了下去,只是到了半空就被抓住了。
周圍人都太專注了這即將而來的血腥場面了,對于突然而來的人沒有注意到,隨即驚訝竟然敢出手攔截。